“晚上帮我上个班,我明天起早办事去。”
我一身酒气:
“今天啊?行!”
窜钉子听见我这边有点吵,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干啥呢?”
我笑道:
“喝酒呢,班里。”
窜钉子:
“那晚上能上班么?”
我:
“能,没问题,去了就睡呗。”
这个班我得去,春节前,大学同学老范结婚,我去了一趟齐市。
也是后夜班,找了窜钉子替班。
他再找我,属于是还账。
至于他要忙什么事,我也能猜的差不多,他家老爷子周年。
酒菜都没少点,付账的时候花了1200多。
在我们单位,谁家有什么事一般都剩不下什么钱。
人家给随礼份子,你也得请吃饭不是?
就是可惜了,最后点的那锅排骨,就吃了三四块。
晚上替班,去了就是睡觉,毕竟喝了一肚子酒,一身的酒气。
三值的值长,是原来的二班班长王哥,在我睡醒后随意的问了我一句:
“你班喝酒去了啊?”
我笑道:
“嗯呐,我姥爷没了,他们给随的礼份子,回来得请顿酒啊。”
王哥板起了脸:
“那你咋不说一声呢?”
我苦笑了一下:
“也不是啥好事,再说离的远。”
上了几年的班,很多人家里有事我都不会当做不知道,人情往来,少不了的。
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和曹萌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本以为我会办婚礼,可惜……
四十八个小时,上了三个八小时的班,说实话累的不行。
不过回到了自己班里,总能好一些,特别是大少还替我看着#2炉。
老张同志的副值长名头挂了三个月,最后不了了之了。
我这个准备接他位置的,也算是尴尬的结束了学习。
同样的,某些有想法的人,也算是偃旗息鼓了。
不过,他在争抢上偃旗息鼓,却改变的套路。
那两年,我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我是#2炉主值,还是大少是。
交接班都是他出头,但是呢,一到困了要去一旁睡觉了,他就得换我。
当时我就有些不爽,自己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
但是呢,也不好明说,毕竟大家都是一样的岗位……
三月初的时候,#2炉停了,因为天气回暖,不需要那么多热量,否则我也不可能一走就是一周的时间。
给煤机平台上的长期临时工也辞退了,“清扫班”的任务也落在了我们头上。
单位的宗旨,不养闲人!
既然只剩一套机组运行了,那所有人都应该有事情做,才对得起单位给发的那些工资。
也挺好,一个月四千多块的工资,天天打扫卫生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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