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去外网不到俩月,人都被业主给遛受了。
就连晚上出来吃饭,电话都一直不断。
“老张,我就喝一杯,今晚我值班。”
倒酒的时候,老曲直接就明说了,不管在什么位置上,都不能让别的事耽误了工作。
老曲在场,气氛比较压抑,哪怕他一直在调节气氛。
没办法,放假前他还是专业的专工,一个假期损失了一万多的工资,也丢了专业的负责人。
“前两天回了一次单位,就封控的时候。”
“去了#3炉控制室,那时候不是启的水炉嘛。”
“我一看啊,那熟悉的环境,那熟悉的人,特别是大橙子还上来就给我抱住了。”
“差点没把我情绪搞崩溃!”
曲工苦笑了一下,端起了酒杯。
“和你们一班喝酒的次数是最多的,和你们一班的人也最是知根知底。”
“这杯酒,我干了,站里事情不少,啥事都得我亲力亲为。”
“喝完就走,你们今天都多喝点。”
老曲说这番话的时候,我脑海里属实出现了画面感。
同样的,我能想到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里后,再次回来的情景。
我已经在钟衡八年多了,很多地方,很多人早都熟悉了。
不算是物是人非,物是,人是,只是到那个时候我不再属于这里了,那种感觉,可能真的会很心酸。
而老曲,二十多年了。
他是从建厂的时候就进了厂子,换了多少东家他都见证下来了。
突然有了这么一个过程,他心里也不会很舒服。
对,就是过程。
以钟衡某些领导的尿性程度,很可能在某些时候,需要这么个大包大揽,敢打敢拼的人的时候,又会把他调回厂内。
毕竟在那些黑暗系领导眼里,给老板打工,就要承受老板最信任的狗腿子的各种压榨和调动。
他们只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而不会考虑他们自己的行径会不会对下面的员工造成什么困扰。
老曲喝光了酒,急匆匆的就让小贱贱送他回了站里。
他走了,压抑的气氛不见了。
洋仔说了一句话:
“看你们一班人喝酒,这个磨叽啊!”
一句话惹了一桌子的人,能喝的不能喝的一瞬间就一致对外了。
作为从一班走出去的人,转过头来调侃原班组,这人怕不是疯了。
没办法,自己带的徒弟,欺师灭祖的货,就得我来清理门户。
几乎是一瞬间就统一了战线,我来打头阵:
“这给你狂的,不带跑的啊!”
说完我拿起杯:
“一口一个别废话,你说这帮家伙不行?你得接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