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熟悉的称呼,宣子期再也狠不下心了。
他咬咬牙,握紧了拳,一字一顿地问:“我怎么帮你?”
纪明赫仍然痛苦地扭动着,须臾,他起身搂住宣子期:“峪哥,我热……给我脱掉吧……”
宣子期心说真他娘的磨人啊,而此刻他自己不知怎么也开始浑身燥热了。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宣子期深吸了一口气,用了自己全部的定力把纪明赫推开。
眼前的人此刻更有一番性感的俊美,无比撩人。
但不能这样,明赫现在被下了药。他怎么都不能像阿南一样趁人之危,他的人品不允许!
宣子期拉开纪明赫,有些心虚且无力地说:“我不是什么峪哥,我是宣子期,你看清楚。”
而这时候纪明赫却开始耍赖似的把脸往他肩窝蹭,他的身体越来越烫,呼吸越来越重。
“管你是谁,来了就不许走了,”纪明赫嘟囔着,“我被下药了,只有肌肤之亲才能给我解毒……”
宣子期心里一惊,而下一秒,纪明赫的脸却骤然在眼前放大。
纪明赫吻了他,直白而热烈地。
柔软的嘴唇相贴后,他就完全不能再思考了。
纪明赫直接一个用力把他压在身下。
宣子期睁大眼睛,他眼前的视线已经全部被纪明赫夺走。
只要他现在抬手一个手刀就能把纪明赫劈晕过去,然而手举起后,大概四五秒,他环上了纪明赫的脖子,开始慢慢回应他。
算了,反正从小到大都纵容他纵容惯了,也不差这一次。
宣子期闭上眼。
纪明赫此刻反而睁大了眼睛,眼底的窃笑一晃而过,然后开始加深这个吻。
夜晚静谧,而此刻房间内的温度却不断升腾。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宣子期还趴在床上,他浑身酸疼,动一下就觉得自己腰要断掉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咬着牙瞪眼看过去,却见纪明赫赤裸着上半身走出来,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好看的肌肉线条仿佛雕刻家精心雕刻的作品,正神清气爽地冲他笑。
“他妈的。”宣子期想骂人,但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却嘶哑难听。
见他这样,纪明赫便跨上床,两只胳膊撑在他身子两侧,低头轻声道:“累坏了吧,今天给你放个假。”
“滚……”
宣子期真他想哭。
他二十多,哦不,应该是三十年的处男之身,终于不复存在。
纪明赫俯身亲了他脸颊一口:“别对我这个态度嘛,还是说你想再来一次?”
宣子期脸瞬间红透,推开他的肩膀懊恼道:“我就不该信你的邪!”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按照他以往的观念,他是个gay,但就算真要发生点什么,也只能是他上别人。
结果昨晚上,就是没舍得反攻回去,毕竟他惯孩子。
宣子期欲哭无泪,越来越觉得自己蠢,除了打架在行,其他简直一无是处!尤其是那个脑子,永远转不过别人!
宣子期咬咬牙,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他到了楼下,看到一楼有两个小女佣正在准备早餐。两个女佣见他从楼上下来的不仅有些诧异,这时候又看到了他脖子上被嘬出来的红印子,瞬间脸色一红,马上就猜到了什么。
宣子期没好气儿地回到卧室把门一摔,他今天哪儿都不去了。
本来还想着今天好好去审一审尤辰那孙子,可他现在这样走路都费劲,气势已经减弱了许多,根本就震慑不到尤辰了啊!
丢死个人!
宣子期恨恨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
这会儿阿南还不知道尤辰已经被宣子期制服,他给尤辰发了几条信息都没回,打电话也不接,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同时,他也恨透了宣子期!
明明他指定的计划天衣无缝,可为什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宣子期总能杀出来阻止他!
真是活见鬼了,他昨晚安排把守在楼下的人也说了,压根就没看见宣子期上楼,不,宣子期是连房门都没出过!
阿南真是气死了。
宣子期会邪术吧?穿墙术?谁知道呢。
反正他都能借尸还魂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阿南现在不想再想宣子期,他伤心还来不及,犹记得昨晚上纪明赫看他的眼神,那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憎恶,仿佛他是什么过街老鼠一般。
纪明赫发现他扑上来后,甚至恶狠狠地说:“我宁可上一条狗都不上你!”
阿南眼眶瞬间红了。
咚咚咚——
门被敲响,他抹了把脸上的泪,整理了一下衣领便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佣人,这两人平时也是跟着阿南做事,也没少在阿南手底下捞好处,所以这时候他们都忍不住给阿南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