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哥,那个宣子期是不是跟二少爷睡了啊……”其中一个佣人故意露出了一副尴尬的表情,“我早上就看到他从二少爷的房里走出来,衣衫不整的,真不检点啊!”
“就是啊,宣子期也忒不要脸了,估计就是为了攀附二少爷,他图纪家的钱吧!”
“要我说,阿南哥跟纪家两位少爷一块儿长大,两位少爷又都是弯的,这种好事儿怎么也要先轮到阿南哥才是啊!”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虽然都是向着阿南说话,可怎么听怎么带着一股有目的的味道。
阿南心里冷笑,脸上却摆出一副哀怨的模样:“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没有人家那样的手段,呵呵。”
他凑近那两人,低声道:“既然你们都看见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事情就是那样,宣子期给二少爷下了药,引诱二少爷和他睡了一晚……当然,你们千万要保密啊,要是让大少爷知道了可就糟了!”
说完,阿南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他捂了捂嘴:“大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可千万不能再让他知道这种事,否则纪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呀!”
两个佣人快速对视了一眼,随后一起点头:“我们知道的,绝对不说!”
阿南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我知道你们信得过的,好了,你们快去忙吧。”
那两人又是一番保证,然后就并肩快速离去。
阿南关上门,脸上的表情变得阴冷。
可笑,保密个屁。
这两个人可是纪宅佣人里面嘴巴最不严实的大喇叭,他要的就是这件事传到纪明哲的耳朵里,到时候他就要看看,纪明哲知道宣子期被他亲弟弟给上了,会是怎么一番场面。
一定是既愤怒又厌恶的吧。
阿南走到落地窗边,把昨天剩下的药袋拿起,他拿起来,透过明晃晃的阳光,看着透明密封袋里剩余的粉末,脸上的表情愈发阴鸷。
“剩下的,就留给纪明哲吧……”他冷笑一声。
……
宣子期今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他囫囵吃了早饭,然后收拾了一下就去了袁爷那里。
尤辰这会儿已经过了那个劲儿,袁爷给他上了手镣脚镣,把他当做犯人一样关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里,除了给饭给水,上厕所都要人跟在后面看着。而且还是袁爷手底下那个大徒弟赵阳在看着,赵阳自从上次和宣子期比武败北后,现在也对宣子期大为改观,每次他来都要一口一个宣哥的叫。
对此宣子期很满意,毕竟这已经算是很便宜尤辰这个孙子了。
进了小房间,宣子期居高临下地看着尤辰,此刻千言万语都汇聚成眼神中的一丝漠然。
没有大仇得报的兴奋,只有一丝漠然。
赵阳看他来,赶紧喊了声:“宣哥!”
宣子期对他笑了下:“辛苦了,你先出去吧,我跟他说两句话。”
赵阳得令便出了门,不过他没敢走太远,就关了门然后守在门口。
此刻静谧的小房间里只剩下宣子期和尤辰两个人。
尤辰看向宣子期的眼神满是恐惧,是超过承受肉体伤害的恐惧,因为他更多的是心虚,他愧对于沈峪,可如今沈峪真的以一种超自然的方式重生了,这让他更是觉得,沈峪就是要来折磨他的。
“你想怎么样!”尤辰咬牙道,“要杀要剐随便!老子落到你手里也算倒霉!”
他话里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乍一听还有点唬人,可宣子期只看着他颤抖的双腿,觉得有些悲哀。
“尤辰,我们多少也认识了十多年了,我沈峪扪心自问对你一向不差,可你却联合阿南一起污蔑我,还杀了我。”宣子期轻飘飘地说,仿佛前世的痛苦都可以轻描淡写地带过,“你让我杀了你?可笑,我那一辈子手上都不曾沾过血,怎么可能为你这畜牲破戒!”
尤辰心虚地眼珠左右乱瞟:“那也是你活该,纪老那老东西偏心你,同样是为他卖命,凭什么他能把你当亲儿子养?你处处压我一头,换做别人,谁又能像我一样甘心地忍个十来年?”
宣子期闭了闭眼。
他从旁边的桌台上顺手抽了一把小刀,缓缓走到尤辰面前。
尤辰瞳孔骤缩,开始后悔刚才自己嘴快说多了话。
这时候宣子期蹲下神,右手灵巧地玩着那把小刀,眼神聚焦在尤辰脸上。
“你知道我的本事,我也知道你几斤几两,现在我不杀你,但我要你把之前怎么杀纪老的事给我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宣子期冷声道:“不说的话,我就一道一道地在你身上割,反正我不会让你死,但会一直折磨你。”
尤辰咽了咽口水,可又咬了咬牙:“你想问什么?”
宣子期开门见山:“纪老到底是怎么死的?”
尤辰愣了愣:“你不是知道吗,你说过阿南都告诉你了……”
宣子期冷笑一声,继续诈他:“阿南说得可不一定都是真话,我想用你的版本来核对一下。”
尤辰的表情有片刻的犹豫:“是……是阿南捅的那一刀!”
噗呲——
下一秒,宣子期九把刀扎进了尤辰的左肩!
“啊!!!!”尤辰惨叫出声。
他的谎言被瞬间识破。
“你每说一句谎,就是一刀,而下一刀,我会扒出来,然后再次插进这个伤口里。”宣子期寒声道,眼神无比骇人。
“靠,我、我他妈不知道啊!”尤辰一边惨叫一边说,“他妈的,他个死弱鸡连捅刀都找不准位置,谁他妈知道是不是就靠那一刀捅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