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子期依然如傀儡般听话地照做了。
“上衣,脱了。”纪明哲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宣子期沉默了一下,依旧费力地用单手单手脱掉上衣。
他今天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脱下后就能看见里面白皙的皮肤。
这副身体瘦弱,不像沈峪那样肌肉分明。沈峪属于瘦但是有肉,肌肉线条也很好看,但宣子期看上去身体跟女孩子有一拼了,几近苍白的皮肤下方的血管呈现出淡淡的蓝色,平坦的小腹两侧能看见人鱼线,诱人至极。
宣子期低着头,纪明哲贪婪地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感到像被灼烧,内心深处也泛着难以形容的恶心。
而纪明哲非常满意他的顺从,似乎还没欣赏够似的。
“爬过来,取悦我。”这是纪明哲的第三道命令。
这一次,宣子期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连他自己都费解的笑容来。
纪明哲很不喜欢他这种带着轻蔑的笑,起身上前去,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
“你他妈不是爱我吗?”纪明哲恨恨地瞪着他。
这一把掌把宣子期脸打得偏了过去,等他再回过头来,鼻孔已经流了血。
“是,那是我上辈子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宣子期惨笑道,“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么个畜生。”
“畜生?”
纪明哲饶有兴味地琢磨着这个词,他从小到大都活得体面,竭力用一副好相貌和无可挑剔的成就来掩盖他皮囊下的兽性,可如今沈峪这么叫他,让他突然兴奋起来,有些尘封已久的东西已经忍不住要显形了。
“那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畜生。”
说着,纪明哲直接把他压倒在床上,用牙齿狠狠地咬上他的脖颈,恨不得刺破那里细嫩的皮肉去吸他的血。
宣子期痛叫出声,冷汗也立刻就冒了出来。他就算再能忍,也禁不住纪明哲带着报复的撕咬。
过了一会儿,纪明哲抬起头,看着渗血的伤口餍足道:“你身上本来就该有我的痕迹。”
“你还不如杀了我。”宣子期淡淡道,他的嗓子刚才强烈嘶吼过,现在有些沙哑。
“我不会杀你,我好不容易才让你顺从我,总得先给你一个缓刑。”纪明哲露出一个看似仁厚的笑来,“你不想取悦我,那我就自便了。”
宣子期撑起身子瞪着他,他发现这个项圈的铁链子很长,链子的另一端被纪明哲握在手里,他只要轻轻一用力拽,宣子期的脖子就会被向前抻一下。
这时候纪明哲跨坐在他身上压着他,脸微微偏过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而宣子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这张床上还放着鞭子、眼罩一类的东西,他恍然明白了纪明哲想要干什么,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恐惧。
纪明哲直接拿起鞭子,又拿起眼罩来,注意到他的表情后,从喉咙中发出几声得意的低笑,他对这个恶趣味的小游戏非常感兴趣,他把眼罩给宣子期戴上,接着便扬起了手里的鞭子。
宣子期避之不及,身上挨了几下,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多了几道刺目的红痕。
纪明哲满眼猩红地看着他留下的“杰作”,宣子期此刻倔强的眼神让他不悦:“求我,我就停下来。”
宣子期冷不丁地啐了他一口。
于是,鞭子又落下,清脆的鞭声和隐忍的闷哼不断响起,过了一会儿,纪明哲又开始变化花样折磨他。
宣子期愣是挨了十几鞭子,疼是真的疼,再这么打下去他得皮开肉绽。想着,他决定还是得先来软的,他不清楚自己的演技够不够用,只想尽量拖延时间。于是这回鞭子落下之前,他脸一偏,眼泪从眼罩下方流了出来。
纪明哲望着他的眼泪,忍不住拉下眼罩,看着他红红的眼睛轻笑一声:“又是在演戏吧,我每次被你骗,都是因为忘记你现在是个演员。”
宣子期不说话,身上的伤口疼得密密麻麻,他只自顾自地让眼泪汹涌地流下,似乎已经完全忽视了纪明哲。
这会儿纪明哲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人性,用钥匙把手铐给他解开了。
而下一秒,宣子期抗拒地把身子挪到床和墙壁的夹角,抱着腿贴着墙面蜷缩起来,泪汪汪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像一只受了伤小狗。
纪明哲也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叹了口气,挪着膝盖凑过去,有些懊恼地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蛋:“对不起……”
宣子期没理他,把脸扭过去冷声道:“你总说我以前不是这样那样,可你呢,你以前也不至于这么对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