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以后,薛阔按照青安给的方子买好药材骑着马回来了。
“我出去一趟怎么感觉变天了,王爷他站在那儿做什么?”
“这段时间你还是少说话的好。”青安把药材放好以后,帮着薛阔将马车给套在马上,一行人继续往前赶路。
马车里,知道对方决定的二人保持沉默不语,还好阿寻在另一辆马车上,不然非得被这二人之间的冰碴子给冻着不可。
“你……要不靠过来闭上眼睛养养神?”
“不用,我不想瞑目。”
……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了下来,青安一跃而下快步走到了另一辆马车下面。
“小姐到客栈了。”
“嗯。”
年杳无视萧怵伸过来的手,在青安的搀扶下稳当地走下了马车。
紧随其后的萧怵看了踩凳一眼,沉声说道:“将这东西拿开。”
“是。”薛阔暗自撇了撇嘴,王爷心海底针,他实在是看不懂,看不懂啊。
青安扶着年杳一路上楼到房间里,抱着阿寻的红月是真想交换一下,手里的孩子都不敢用力抱着。
房间里,年杳一人卧床休息着,青安去煎药了,而红月接下了照顾阿寻的任务。
吱呀一声,萧怵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而闻声的年杳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外面。
“唉~”萧怵端起一个凳子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年杳的后脑勺。
一盏茶之后,萧怵缓缓开口了,“杳杳,我希望你再慎重考虑一下,我们不是已经有阿寻这个女儿了吗?”
闭上眼睛的年杳听着萧怵的话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她不该贪心,可是孩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了。
就像昨晚的梦境,这个孩子才刚刚长出了花苞,她相信这花苞能够开花结果,最终瓜熟蒂落。
“杳杳,你要是在乎我就……就好好保护自己,陪着我到白头。”
萧怵说着都有些哽咽,濒临绝望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话落几刻之后,年杳将身子转了过来,注视着萧怵的双目。
“萧怵,我在乎你,也明白你的决定是为了我好。”
“可是……我也在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母爱是天性,我无法放弃这个流淌着你我二人血脉的小生命。”
一滴泪水从年杳的眼角滑落,萧怵伸出手将眼泪给轻轻抹掉,并在年杳的眼角落下一吻。
“杳杳,我知道这场争论不会有满意的答案,但是我就是放不下,为我妥协一次好吗?”
“你难道忍心独留我一人?让我生不如死的活着,让亲人好友伤心。”
萧怵使出了杀手锏,他赌在年杳的心里,他和亲友比肚子里还未见过面的孩子更重要。
不出意料,年杳的眼神中浮现出了犹豫,对呀,她真的舍得吗?她真的能不计后果吗?
“杳杳,就算是我们没有孩子,日子照样是和和美美的,而且现在有了阿寻,她多可爱啊。”
“这个孩子与我们缘分短暂,但是我们的人生还很长。”
萧怵的话一直在年杳的耳边环绕,她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而萧怵动作轻柔地将被子给她盖好,他该给她时间去好好想想。
厨房里,正在煎药的青安在脑子里搜索着各种方子,想着该如何最好地保护住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