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说,她要了。”小姑娘要的东西,他可没想过让出去。
白浩俞沉着脸,“她在哪,我亲自和她说。”
“你找我未婚妻,我同意了吗?”
白浩俞想着是不是要打一架才行,严老夫人出声了。
“浩俞要百毒草干什么?”严老夫人想不出他要来有什么用。
“我想给浩宁试试。”白浩俞说。
严老夫人和严如雪表情如出一辙,两人同时蹙眉,他们怎么不知道白浩宁中毒了。
白浩宁是白浩俞的亲弟弟,小时候健健康康的,可突然有一天就躺在了床上。白家对外说是事故致残。
严老夫人去看过,小家伙可怜兮兮地只能躺在床上,她那心也跟着揪到了一起。
严如雪十几年前倒是见过活蹦乱跳的白浩宁,自从他出事后就再也没见过,倒是听说了别的事,可没听说过中毒的事。
“你弟什么时候中的毒?”严如雪问。
“捉迷藏之后。”
严老夫人没听明白,但严如雪听懂了。
他最后一次见白浩宁,当时他和白浩俞还陪着白浩宁玩了一场捉迷藏。玩完之后的第二天,白浩宁出事。
“不是残疾吗?”
白浩俞心里告诉自己,因为草被严如雪拍下来了,他要忍辱负重才能拿到手,嘴不能再贱了,“浩宁当时从楼梯上滚下来,医生检查说是摔伤了脊部神经导致残疾,我们也一直拿着当残疾看待,直到有一次我才知道他是中了毒。”
“这件事暂时只有我知道,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来拍卖会,闲得蛋疼?”
严如雪还真的想回一句,他以为他就是闲得蛋疼,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不对,小姑娘和白浩俞是认识的,那白浩俞为什么不请小姑娘去给白浩宁看病呢?
严如雪当即心有疑惑,他眯了下眼睛,“你找人给你弟看过没有?”
“找了,全是庸医。最后还是一个看着不靠谱的糟老头子说浩宁是中毒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
严如雪沉默。
为什么他有种,白浩俞说的那个看着不靠谱的糟老头子像明了大师,是一时的错觉吗?
“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解毒?”
小姑娘的师父就是明了大师,小姑娘的本事都是明了大师教的,明了大师不可能解不了白浩宁身上的毒。也许那个糟老头子不是明了大师,严如雪想。
白浩俞每次想到这事就想给自己呼几巴掌,他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严老夫人听得正急着,白浩俞不说话,她赶紧催促,“为什么不解毒,你说啊。”
“我刚开始以为那个糟老头子骗吃骗喝,他说的时候我不信,我从哪捡的人我又把人丢回到了哪里。后面我发现他说的可能应该是对的时候,再回去找人就一直找不到人了,至今都没找到人。”白浩俞讪讪地摸鼻梁,“除了他之外,没人说浩宁是中毒的。”
“呵,自己没本事还不信别人没本事,你那么能你咋不上天?”严如雪嘲讽满值。
白浩俞条件发射,“你要是从垃圾堆捡个糟老头子,你信他吗?吃得又多,还狮子大开口要钱,我不信那样你还能相信他是个神医。”
人肯定不是明了大师了,垃圾堆捡的,只能是那种骗吃骗喝的。
“你去垃圾堆捡人,你怎么不把自己弄去垃圾堆住着?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三岁小孩?”严如雪鄙视他。
白浩俞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脑子哪根筋抽了,他当时去找证物,然后遇到那个糟老头子,跟着对方说了几句什么,他就糊里糊涂把人带回家了。
他也不是被他带去给浩宁看病的,糟老头子是无意撞见去院子里晒太阳的浩宁,总之他后面进了特殊部门后,真是后悔自己的白痴行为。
“我信他,因为他救了我一命。”白浩俞坚定地说。
“你真确定你弟中毒了?”严如雪平静地看着白浩俞。
白浩俞回了他一个我不傻的表情,“很确定,不然我翘班来参加拍卖会干什么,我加班工资不要了?”
“你那加班工资有多少,几百万还是几千万?”
“一个小时五十块。”白浩俞眼神飘忽,“加班还有夜宵呢。”
严如雪只差没再次把嘲讽拉开,他忍了。
他和这二货果然不是一路人。
严老夫人却在旁边来了一句,“加班有加班费那还行,五十够喝两杯奶茶了。”
夜一忍笑,痛苦看天花板。
“可不是,虽然我不爱喝奶茶,但是五十怎么也算一包烟钱了。”
严老夫人开始教育,“吸烟不好,你看如雪都戒烟了,你也赶紧戒了。”
“呦,严少戒烟啊,修身养性打算要孩子?”白浩俞啧了两声。
“不然呢,谁像你一样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那也比你年年换未婚妻强!咳,抱歉,情绪激动,说错话,勿怪勿怪。”白浩俞给自己的嘴拍了一巴掌,这嘴秃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严老夫人无奈地训斥,“见面就吵,别人还以为你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心平气和把事情说清楚,现在浩宁的事要紧。”
严如雪和白浩俞安静了,他们乖乖听训。
“浩宁是不是中毒尚且不知道,不过这事啊,我那未来孙媳妇肯定知道。如雪,你问问他们快回来没有。”
白浩俞好奇,“严如雪,你未婚妻是个医生?”
“不,高三学生。”
严如雪发消息,小姑娘回得挺快的,说是正在回来的路上。
“高三学生怎么能知道浩宁是不是中毒,那个,是我蠢,还是,是我蠢。”白浩俞想起事情是严老夫人开口的,他不能顶嘴。
“你这孩子着什么急,我敢开这个口,就敢向你保证。我未来孙媳妇啊,那是人美心善聪明懂事学习特好还会一堆事,可厉害着呢。你说你要是早点说浩宁的事,至于等到现在吗?”
白浩俞心想,严老夫人这滤镜,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