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望着月苓,突然不说话了,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见红林这般异样,月苓有些着急。
只见一颗洁白的还闪着光的珍珠顺着红林的脸颊,滑落到她的手里。
红林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她居然......流泪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流泪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很久以前,在她逼迫着流泪的日子里,流泪对她而言就是酷刑。
她下意识地把这颗珍珠塞到月苓的手里,“这颗珍珠......很漂亮,你收着。”
月苓看着自己手上又多了一颗珠子,眼神里尽是无奈,自己刚刚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看来她是一点没听进去。
“我再说一遍哦!不要再给我珠子了,你的伤这么重,当务之急就是好好调理好身体,知道吗?”
“嗯!”
“真的记住了?”
“记住了。”
滚滚站在不远处,看着月苓再三嘱咐的样子,嘴角不由地也扬起了笑容。这四海八荒,也就只有这个女鲛人有这个本事,能让如此高冷的白月苓主动靠近并且反复叮嘱。
“哥哥。”月苓看着红林把药吃了之后才放心地往滚滚这边走过来,“有什么好事么?你笑得这么开心。”
“第一次见你这般苦口婆心,倒是觉得新鲜。”滚滚倚靠在树旁,笑着对着月苓说道。
“你看!”月苓摊开手,“就因为我今日随意说了一句她给你的那串珍珠好看,这个傻瓜就一个人在那儿逼着自己流血水。”说到这里,月苓就有些生气,她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傻到半点不顾及自己身体的。
“她的一片心意,你就好好收下。”滚滚摸摸月苓的头,“我知道你为何待她特别了。”
“为何?”
“在如此浑浊又悲惨的环境下求生存,却没有半分动摇她向善感恩之心,着实难得。”滚滚游历了这么长时间,和月苓一样,愿意这般牵扯这么多的,也就只有这个女鲛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