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鸢也有点好奇,若非叶舜华,谁没事干的要害她。
于是出门在遐沧耳边说让他请个自己人过来诊病。
不一会儿府医到,流程走一遍,眉心的川字纹越拧越扭曲。
立马先让人打了几盆清水,让叶韶华无论如何把脸洗干净。
叶韶华洗脸时,那府医去了清鸢身边,低声道:
“叶姨娘的确是中毒了,那毒就涂在她脸上,应是夹竹桃汁液拌进了女子用的香粉中再晾干,量可是不小,故而发作相当迅速。”
“不过看她的样子,她中毒不深,应是在毒物还未完全沁入体内时,便用了上好的解毒药。”
清鸢越听越觉得这绝对不是叶舜华所为,除了她不至于这么干,还因为她没法在叶韶华的香粉里动手脚。
下毒之人一定是府内的人了。
清鸢摸了一把额头,她几乎立刻便想到了答案。
有了玫儿那件事,做这等蠢事的还会是谁,自然是食髓知味的二皇子妃。
她问了府医还需不需要给叶韶华开药,府医答了一下最好要,得把余毒清掉。
挥手让府医开方子,瞥了一眼叶韶华搓到泛红的脸,她又去门口找到了遐沧。
“今日随她去慧能寺的是谁。”
遐沧垂首道:“属下方才正想禀报此事,她出府去了慧能寺,似乎是安文泽的授意,但带的丫头是戚姝炜几月前放在她院里的人。”
“这两个蠢货!”
清鸢咬牙低骂了一句。
安文泽蠢一些便罢了,不至于影响大局,但她实在对戚姝炜有点无语。
这人并非不盼着二皇子府好,她只是每次都自作聪明,因着自己的私心帮一些倒忙。
既然是派了眼线去,毒又在香粉里,戚姝炜的重点关照对象怕是一开始就是叶舜华。
万幸这件事叶舜华为了叶家定然不会声张,但戚姝炜一而再再而三干蠢事,她再不理会不一定什么时候她的计划都会受到牵连。
回到屋里,静等府医回去按方抓药,叶韶华洗完了脸,她又耐着性子给了人一盏茶吃。
“事情的经过我已吩咐人去查了,你若还想在这府里活下去,此事你只做不知。襄王妃既救了你,我自会护着你的命。只是你日后若再识人不善,地藏菩萨也拦不住你作死。”
叶韶华一拧眉,心里疙疙瘩瘩。
“你怎知是她救我,而不是她害我。”
清鸢冷冰冰瞥她一眼。
“你认为她会在你香粉里动手脚?近两年了,她何时同你一般见识过,又何时做过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
“她若不想你活,你当初与人无媒苟合之时,她满可以直接强逼侯府打死你。”
“让你生母自食恶果时,她已是王妃之尊,便可以顺道把你们母女一并送走。”
“可她没有。”
“到底是低贱之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虽有姐妹之名,眼界和胸怀真真是天差地别。”
“她心里总还顾念着你身上流着的叶家的血,可你……呵。”
“你可知何为手足之情?你可懂她的名声为何会坏到今日这般田地?”
“若非你当初做出那等败坏门风、自私自利、不知廉耻、伤风败俗之事,她何至于承受非议至今?”
“她行事的确率性,但她身正,远不至于招致如此多的口舌,却耐不住他人眼红,更耐不住亲姐妹的作践牵连。”
这些话冲口而出,清鸢说完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