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摇了摇头,打樵人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韩月和秦暮,只说剑池有件厉害的宝贝,他要尽快找到,两人也没有多问,以秦暮的聪慧,能不能想到,就不知道了!
秦暮轻声问道:“你知道打樵人吗?”
杨辰心不在焉的说道:“听说是个很厉害的刀客,曾经在东洲挑战各路剑修,非常厉害,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那确实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不过已经消失二十年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剑池是真的要带大家对付打樵人,还是欲盖弥彰,不好说,不过打樵人要在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死路一条!”秦暮在杨辰耳边小声说着,也在暗暗观察对方的表情。
杨辰欲言又止,在他心中,韩月和秦暮都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可有些事,他们还是不知道为好,进入金乌坊之后,他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人在呼唤他。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杨辰也说上来,就像出现了幻听一样!
眼下,场面十分混乱,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些人想在崔澔出关之前夺取新剑,而剑池则想利用这些人对付打樵人,双方拉扯的十分厉害,都没安什么好心。
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朗声说道:“打樵人是东洲剑修的公敌,他若敢来,吾等必定会联手抗敌,可打樵人已经失踪多年,剑池如何断定他会来?莫不是剑池找的借口吧?”
“李道友说的没错,打樵人一日不来,难道我们就一直等下去?”
紫袍老者淡然道:“那就以十日为限,如果十天之内,府主没有出关,打樵人也没现身,那我们就正常举行大会,届时诸位便可以各展神通,如此神器,自是能者居之,剑池绝不再有二话!”
“如今崔府主不在,你说的话可做数?”
“老夫是府主亲自任命,代管剑池事务,当然作数!”
“崔府主亲自下发的请帖都能改日子,阁下空口无凭,若到时候再反悔,迟迟不肯拿出新剑,我们也没招啊!”
“剑池府言而无信,可真是寒了天下人的心呐!”
“剑池根本就没有诚意,请我们前来,只是为了对付打樵人,让我们当炮灰,至于新剑,恐怕只是诱饵罢了!”
如此局面,剑池万万没有料到,好好的一场盛会,竟会让剑池陷入骑虎难下的地步,府主闭关不出,若是新剑落入剑阁之手,接着打樵人闯入剑池,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就算能够得胜,难保剑阁不会有动作。
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与周旋,利用他们去对付打樵人!
可在场都是江湖老油子,也同样知道剑池的软肋,想让他们白白出力,那是连门儿也没有。
红袍老者又要开骂,却见两名年轻女子走上前来,说道:“我们两个昨天已经私下见过爹爹了,他进展的非常顺利,不日就会破关,到时候,定会给大家赔罪,打樵人要来的消息,也是千真万确,否则,爹爹也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闭关。”
两人的相貌如出一辙,自然是东陵双壁。
崔宝珍继续说道:“如今新剑已经出炉,可是为了对付打樵人,盛会自然要延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试想想,我们这边为了新剑斗的不可开交,如果打樵人正好赶到,岂不是又要重蹈往日覆辙?我知道诸位千里迢迢,已经等候多日,但事出有因,剑池也只能以大局为重。剑池五大坊,包括所有剑池弟子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诸位如果想与剑池一同抗敌,我们欢迎,如果不想再等,也没关系,还请自行离去,作为补偿,剑池会赠予各位一柄佩剑,作为留念。”
崔宝珠转身问道:“凌坊主,虽然事出有因,但是剑池也有不对的地方,送他们一件纪念品,没问题吧!”
紫袍老者回道:“当然没问题。”
“你们如果还不满意,等爹爹出关,我们会让他登门赔罪,还有你们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也一并记下来,回头都转告给他。”崔宝珠脆生生道,乖巧的像是邻居家的小侄女,好像在说,‘我们叫我爹喝酒啊,好,我跟他说一声。’
两人这一露面,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东陵双壁在的东洲的影响力,足以与剑阁袁白衣比肩,而且她们说的不无道理,软硬皆施。剑池是不对,可打樵人要来啦,我们也很无奈,我们也没办法,而且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是对付打樵人,还是对付你们,我们都绰绰有余,你们爱帮就帮,不帮拉倒,什么,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那就送你把剑呗!
还有我爹就要出关了,他就要登上紫霄琼楼啦,你们说话小心点哦,当心我去打你们小报告......
不少人听的脊背发凉,崔澔睚眦必报,可是世人皆知的事,如今,剑雨阁袁白衣陨落,令狐储终日闭门不出,要是崔澔真的成功破关,登上紫霄琼楼,东洲将在无人与他争锋。
若真是不小心招惹了他,恐怕很难在东洲立足。
登门赔罪?
哼......,帝国的皇帝陛下都没这份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