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气息不稳的大喘着。
“知道你回绝夫人是什么下场吗?”张妈妈继续说着,神色前所未有的冷峻,“还记得青函吗?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青函?”不知为何会提到她,柳诗疑惑着,“不是说她打碎了夫人给少爷的汝窑茶具,被发了卖出去,听说人牙子把她卖到了樊员外家。”
“还樊家,哼!”张妈妈翻了个白眼儿,撇了撇嘴,“这会儿早是窑姐儿了。”
柳诗瞪大眼睛。
记得采星说过,那个樊员外是个老色鬼,家里有姿色丫鬟都难逃他魔爪,玩儿腻了的最后都被他那刁钻善妒的妻子卖到了窑子。
青函真的没逃过厄运,到底是走到这步了!
“你以为那套茶具为何会碎?”张妈妈反问道,眼中涌动着晦暗不明。
看对方这样子,这里面怕是另有玄机,柳诗揣测着。
张妈妈压低了声音,“夫人给她指婚,她心系少爷不肯嫁出去,还私下耍心思的摆脱了婚事,这才见罪了夫人。”
“所以那套汝窑茶具...”柳诗琢磨过味儿来,“是大夫人的意思?”
当初听采星说时就感觉这事儿有蹊跷。
“没错”,张妈妈面色沉重了下来,“那套茶具送来前就是坏的,且也不是汝窑所出,就是个赝品不值什么钱。”
“大夫人就是故意借此由头处置她,还有那人牙子为何将她卖到樊家?还不都是大夫人授意的。”
是这样!柳诗听了后背一阵发凉。
张妈妈叹了口气,“夫人好心为她打算,给她寻了门好亲事,可她却不识抬举,夫人对她又气又寒心。”
“夫人本意就想把她卖到窑子,可到底是手下长大的丫头,这么做难免被人议论心狠手辣,故才设了这个局。”
“大夫人何尝不知那樊家是虎狼窝,说白了,她就是借樊家的手把人霍霍到窑子里!不过是转了个弯儿而已。”
柳诗听到心惊,她想过茶具的事暗藏文章,可未曾想过把人卖到樊家之举会是大夫人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