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轻轻但才华斐然,让我们这些师者都另眼相看,一个天资卓绝的年轻人啊,实在难得。”
说起那位让他印象深刻的大才子,至今仍是满心赞赏,那是为数不多让他印象深刻的学子。
“许阁老有意引荐他入朝为官,可你父亲却无意仕途,真正的潇洒不羁,闲云野鹤啊,更没想到,你竟然是他女儿,真是巧了。”
“他现在如何了?”韩夫子问道,想起柳诗说的话,脸色不由一紧,“对了,你方才说家道中落,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诗点了点头,“父亲无心功名利禄,但家族耆老一直觉得父亲身负才华,不能白白浪费了,都劝他要为家族门楣增光,多番劝说下,父亲终于参考了科举,可是在赴京赶考途中所乘之船沉没了,父亲也葬身江中。”
韩夫子神情一滞,久久不语。
少顷,长叹了口气,十分惋惜,“天妒英才”,实在太可惜了。
抬眸看向面前人,又不禁欣慰道:“小姑娘不错,不愧是柳明轩的女儿,才情如此出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做学究几十载,许多达官显贵都请他入府传教,亦见过不少千金小姐,名门闺秀,可这姑娘身上的灵气是他从未见过的,鲜活明媚,耀目却不张扬。
想到她日日窝在屋顶,不由得一笑,“想学就大大方方学,还爬墙头,哪像个姑娘家的。”
柳诗吐了吐舌头,“我是女子,不便上门求学。”
夫子自是明白这点,又上下打量了番眼前人,道:“这样吧,我让人在这里放置面屏风,你日后就在屏风后跟着一起听课。”
这下轮到柳诗惊讶了,夫子这意思是收她这个学生了?
自古以来对女子的要求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学堂更是不收女子的,也就是那些高门大户人家,府里设有私塾,请学究为家中给子嗣授课时女儿们可以跟着去蹭蹭课。
韩夫子投来肯定的目光,笑看着她,让他此番破例的,不光是柳诗的天资,更是她求学的热枕,大冷的天日日趴在房顶上,这份执着和对读书的渴望着实让他动容。
柳诗欢喜的拜师,这下她可是有名师指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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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柳诗一门心思备考科举,期间不忘给老师做些膳食点心,年过半百的韩夫子除了读书也就对美食感兴趣了,这下好了,收的学生不仅天姿灵秀,还厨艺过人。
另一头,远在江州的齐云灏再三寻人无果后日渐消沉。
他心爱的小丫头就这么消失了,是死是活都不知,这些日子身心备受焦灼的人从未有过的痛苦,郁结到窒息。
面对丈夫的斥责,又听闻儿子茶饭不思甚至公务都懈怠的大夫人虽心里不舒服却完全不后悔这么做。
儿子总归是会难过一段时间,但她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
女人的柔情最是能抚平男人的伤口,这当口大夫人亦不松劲儿,又将娘家小侄女招呼了来,嘱咐她好好安慰陪陪表哥。
但愿能慢慢取代儿子心里的那个人。
却不想,小侄女很快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回来,直言表哥将她撵了出来,说什么也不再自讨没趣儿了,回家后又跟爹娘哭了通。
面对兄嫂的不快,大夫人又亲自上门表歉意,儿子的六亲不认让她气的鼻孔直冒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