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翎被玄乙一脚踹出了三楼的窗子。
幸而徐开翎虽从小不务正业,但爹娘都是高手,随便学点也比旁人强。
归月坊的华灯璀璨,映出了个狼狈的身影。
徐开翎就那么挂在二楼的飞檐上,然后一个香炉兜头砸下来。
“陆归月!”
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徐开翎顶着一脑袋的香灰,勉强扒开一条眼缝,顺着墙落了地。
“陆归月,往后就算是你求着我,我也不来你这破地方了!”
气急败坏的朝着楼上吼完了,徐开翎朝着看热闹的人骂了两句,气呼呼的甩着一身香灰走了。
徐开翎气,温小宛更气。
丢了一个香炉还不算,她又把桌子上的茶盏捞起来扔到了地板上。
也不知是劲儿没使够,还是木地板太软,那茶盏咕噜滚了一圈,连油皮都没破。
温小宛更气了,一跺脚就要往外冲,刚走到门口,玄乙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去哪儿?”
从前他万万不会问这么一句,可此刻,他好似预料到了温小宛要去干什么,他不想让她去。
“我去找沈恒安算账!”
温小宛被气的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么一句,甩开玄乙的手便要拉开门。
刚开了一条缝,啪嗒一声,玄乙的手贴在门上推上了门。
“你······”
温小宛吃惊的扭头看他,只还不等看清他的脸,便被他捏住肩膀,掰过身子抵在了门板上。
虽说他的伤还没痊愈,但这一下力道不轻,温小宛的后脑勺磕在门上,疼的她眼睛一花,差点儿挤出泪来。
“你干什么?”
温小宛有些生气,摸着被撞疼的后脑勺,抬头瞪他。
“你别去。”
玄乙的语气有些冷硬,幽深的眸子里流动着复杂的暗流。
温小宛愣了下,清亮的眼睛迷惑的看他。
突然,他俯身过来,毫无征兆的,吻上了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毫无章法,毫无技巧,只有本能的靠近,探寻,占有。
温小宛大脑懵了那么一瞬,紧接着她皱眉躲开,用力推他,怒不可遏。
“你干什么?你疯了!”
玄乙是疯了,他捏住她的手腕,再次靠过来。
“别去找他,我······我,我也可以,归月,我也可以。”
温小宛侧头躲开,撑着他的胸膛,又急又气。
“你可以什么呀!玄乙,松开我!疯了你!”
“不!”
他拒绝的坚定,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了她脑袋两侧的门板上,俯身过来,低头埋进她的颈窝。
“归月,别去找他,你,你喜欢的事情,我也可以做!”
温小宛有点儿傻眼了,她想抽回手来,可怎么也挣不开。
玄乙好像铁了心,可他说的是什么呀?
“归月,你教我······”
他贴在她耳旁,随着低哑的声音喷薄而出的炙热气息散在耳廓。
温小宛从没见过玄乙这般失态,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前所未有的温柔,缠绵,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在里边。
好像他心底里压抑的一切,在一瞬间开了一道口子,全部不可控的鱼贯而出,通通打破了他久久维系的平衡。
“教我······归月,我能学会,别找他,行吗?”
他紧紧贴住她,嘴唇微动,拂过她颈间的皮肤,无意识的,他在那里咬下去。
温小宛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