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只是喜欢和沈恒安做那个事。
所以,他说,他也可以。
颈间传来一阵疼痛,温小宛“嘶”了一声,终于想起来了挣扎。
“玄乙!放开我!”
这一次,玄乙听了她的话,因为他尝到了血腥味,唇齿间那股淡淡的甜腥弥漫,玄乙慌了一瞬,他看着她娇嫩白皙的颈间被他咬出的齿痕,细小的血珠凝着,艳丽妖冶。
他默默松开了她的手。
温小宛抬手摸了一把,沾染了一丝血迹在指腹上,她拧紧了眉心,抬头瞪他。
但看到他的样子后,温小宛本来要爆发的怒火一下子熄了。
玄乙垂头不语,他自知做错了事,同时,他也懊恼,失落,自责,痛苦。
“玄乙,不是那样的,我······”
温小宛想解释,但刚开了口,倏然又没了声,她心头一酸,喉头哽住。
“我······”
她强咽下蔓延开来的哽咽,眼睛酸胀,猝不及防溢出的泪充盈着眼眶。
“玄乙,我是不是很坏?”
她仰起头,泪光闪烁,却硬撑着笑脸。
“我非要把你留在身边,却又不把你放在心里,我不喜欢你,也不许你喜欢我,我太坏了,是不是?”
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留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一道泪痕。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呢?为什么,我心里只想他?”
“他有什么好的?他,他只会骗我·····对,他骗我,他对我没有真心,他······”
温小宛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她靠着门缓缓蹲下身,泪如泉涌。
“玄乙,可我的心太小了,装不下别人了······”
她认了。
她从来没有一日将沈恒安放下过。
她心里只爱过他一个。
不,她的心太小了,这一生也只装得下一个人,再不可能让别人挤进来。
玄乙也认了。
他早该明白,温小宛是喜欢他的,但这种“喜欢”,她不止能给他,还能给翠果,给莺莺,甚至,给徐开翎,给晟王。
而她爱沈恒安,只爱他一个。
······
沈恒安被御史弹劾的消息传来时,温小宛正在练曲子,身旁陪着她的是揽月和商止。
到底还是温小宛的技艺没有达到顶尖的水平,整首曲子太长太考验技艺了,温小宛许多地方弹不顺畅,揽月和商止便陪着她,一遍一遍的反复纠错,改错,不厌其烦。
翠果神色慌张的进来,回话时吞吞吐吐,磕磕绊绊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捕风捉影,罗织罪名,这种事御史台最擅长。
闲的腚疼,总要刷刷存在感,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不能叫别人说他们御史台尽养了些闲人。
温小宛听后神色如常,看起来好像完全事不关己。
一旁的揽月默了片刻,看看自己的兄长,商止点了下头,她这才开口对温小宛缓缓说道。
“滥用公用钱,贪污军饷,这罪名不小,但,估计证据尚不确凿,不然,也不会是待查听用的处置。”
“至于,其他的一些根枝末节,什么假公济私,以公用钱招妓娱军······其实,边境苦寒,战时,前线将士若不能以命相拼,着实也······”
揽月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能又看向兄长。
商止适时的接过话去,问了翠果一句:“可知御史台负责查清此案的御史是哪位?”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翠果盯着温小宛的脸色,硬着头皮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宋元,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