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玄乙来见了温小宛,给了她一个木盒子。
里面装的是南照铭暄王的亲笔信,还有当初郑国公勾结南照,出卖南境守军边防图的证据,以及旭王在陆家一案中做的所有手脚。
温小宛沉默了片刻,她问玄乙:“王爷说了什么?”
“王爷说,他答应了陛下不再管陆家的案子,但是,他不管,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插手。”
温小宛低笑了一声。
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嗯,”温小宛合上盖子,想了想,她说,“玄乙,回归月坊,帮我照应揽月和商止。”
“不要说是,说好。”
“这不是命令,是朋友的托付。”
玄乙看着温小宛的眼睛,她那一双眼睛当真是世间最美,尤其是含着笑意的时候,就像这一刻,玄乙失了神。
而温小宛就那么看着他,直到他说出那个字:“好。”
“谢谢你,玄乙。”
玄乙走后,沈恒安从屋子里出来,他看了一眼温小宛手上的木盒子,顺手拿了过去,另一只手将她拉进怀里。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小宛!小宛!”
沈从容跑进院子,兴冲冲的喊着她。
温小宛赶忙松开环在沈恒安腰上的手,下意识的从他怀里挪出来,不想沈恒安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又把她拉了回去。
“容儿来了!”
温小宛抬头瞪他,沈恒安却越发肆无忌惮,低沉的声音有一丝的威胁。
“谁来了你也不许躲。”
温小宛:“······”
你是越来越上头了我看!
沈从容上了台阶,便看见自己亲爹就好像锁犯人一样把小宛勒在怀里,呵呵两声,忍不住吐槽自己亲爹。
“爹爹,你这样小宛会疼的!”
沈恒安笑了笑,低头看着温小宛:“疼吗?”
温小宛:“······不疼。”
沈从容额角跳了跳,黑着脸看着父亲:“爹爹,小宛还能跑了不成?”
“呵,”沈恒安手上又紧了紧,“那可说不准。”
沈从容:“······”
“行了爹爹!”沈从容直接一把将温小宛拉过来,“这是在家里,小宛还能飞出去吗?”
“我要和小宛说会儿话,爹爹,你快回避!”
沈恒安哼笑一声,盯着沈从容,反问一句:“你说什么?”
这是来同他抢人来了?还颐指气使,叫他回避?
沈从容根本不搭理他那气的冒烟的爹,拉着小宛,转身就走:“算了算了,小宛,去我那里,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我们一边吃,一边慢慢说。”
沈恒安只听见了三个字:慢、慢、说。
“小宛!”沈恒安拉住温小宛另一只手,沉声道,“不许去。”
温小宛:“······”
“爹爹!”沈从容一看,生气的打掉沈恒安那只手,皱着眉瞪着父亲,大声斥道,“你弄疼小宛了!”
沈恒安整个无语呆住。
沈从容才不管他,又拉住温小宛另一只手,很是紧张的挽起她的袖子查看了一番,又扭头瞪了父亲一眼,使劲哼了一声。
沈恒安:······得想办法快点儿把她嫁出去。
对,抓点儿紧。
沈恒安憋着一肚子火,就那么看着自己闺女把小宛带走了。
温小宛还回头朝他笑了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