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儿,我,我相信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在说什么?我,我只是,我只是想……”珞珈已经头脑空白,只能顺着他的结结巴巴。
还没有说完,姜木里继续问:“你有什么理由不告诉我?不告诉我让我保护你们?!所以,所以,没了…….”
轰!
珞珈感觉天旋地转,孩子,孩子,他在怪她害了孩子。
珞珈顿时泪如雨下,心如刀绞,腿软着地,“孩子,孩子是,我害了他,我害了他……”
东阳宫的夜晚又在宫人和太医的忙碌中到了天亮。
姜木里有些自责,喜悦相逢的场面结束的如此不堪。
他和珞珈怎么就话不投机了?怎么就越走越远了?
他也有些恨自己,那些话,怎么就说出了口。
人在愤怒的时候,那些话能说出口就是心里话。
珞珈迷迷糊糊中反复重现着姜木里和她的对话,“不信我?”“地道”“离开”“孩子”“你不告诉我,所以,失去了孩子”……
珞珈嘴里发出呓语:“走,走,走…….”
这些模模糊糊的“走”字一字不落落在姜木里的耳朵里,刺疼。
姜木里刚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
战争的残酷在于,对有的人来说不难。
黄沙很快过去,黄沙为北州争取了时间,也让叶起将粮草、马匹的后方安置更加充裕。
阮心虚集结起的1万人,气势上就早已输了大半。
虽然这万人善骑马,作战却真的有限,更不说马匹没有受过训练,军甲战备都是陈年老物。
阮心虚连续几日赶路没有睡过一觉,如今看着朝堂上富态又一脸无所谓的纯阳国师,直摇头。
阮心虚在南礼算是也身经百战,但是从未想过北州会有战火,散漫的主政,纯阳没有意识到战争的残酷和危险。
阮心虚召来的单丘军士也不过百人,做了先锋。
好在李年是见过场面的,很快发挥了善于斡旋之力,将各县联结起来,紧急制作防御武器,召集军士,共同御敌。
“阮大人,莫急,那南边的小子哪里有我们的骑兵快?他们近不了身!”纯阳淡定地说。
当远处黑压压一片随着扬起的黄沙而来的时候,纯阳傻了,所有的人都傻了:这才是军队!威风凛凛!黑压压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后面的民兵只想弃械而逃。
阮心虚带头大喝:“保卫北州!保卫北州!”
百人单丘士兵附和:“誓死保卫北州!保卫北州!…….”
慢慢地,北州士兵加入进来,这才提振了军心。
阮心虚提马上前:“叶将军,我尊你一声将军,你忘了本,忘了你是如何被迫入伍的吗?如今开始闯入别人的家烧杀抢虐了?!”
“来者何人?”叶起也拍马上前,不答反问。
“北州阮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