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叶起真的只是要地,能保住北州王和众官员,众百姓,也未尝不可...”李年试探性地说。
“你说什么?投降?让北州成为离狐的郡?让那残忍的离狐律在北州执行?让人人自危,奸诈狡黠?你忘了离狐是什么样的国吗?”阮心虚气的站起身来怒斥。
“阮大人...可是,叶起不是在离狐能够一国两治吗?我们...”
“不行!”阮心虚一想到离狐的王是姜木里,天然地排斥,“我绝不向他投降!”
李年看着阮心虚如此强硬,摇了摇头走了。
阮心虚,正如他的名字,心虚之外,他是个性情软,心肠软的人,绝佳的好人。
坐在帐内,看着地图。
阮心虚回想着今天的一切,他不是不了解北州的情况,只是,为什么不搏一搏?为什么要放弃?为什么要向他俯首?这触及到的不仅仅是国家的尊严,更是男人的尊严!
不,不能再让!寸土不让!
当晚,阮心虚就派人再去单丘,同时,也派人想法送信给珞珈。
南礼、月鹿的力量他可以用一些,必须要联合起来。
但是,他还想到了苍龙。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开始了,就没有人能置身事外,离狐入侵北州,苍龙、南礼都已警觉。
没有了神行星宿,怕是几百年前的大战要重演了!
陈留早已联络吴先,只是吴先没有任何表态和动作。
暗地里,南礼和苍龙的战备准备都在增强。
吴先还不知道,珞珈的孩子已经没了,他期待的接班人又少了一个。
入侵北州后,吴先的信、很多人的信其实经过周折,通过小竹子还是送到了珞珈的手中,可珞珈能怎么办?她看了一眼后都没说话,都毁了,没有回信。
珞珈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房内只有盏烛火微动。
远处,有盏灯,灯影拉长了一个人影,是在批阅折子的姜木里,姜木里偶有咳嗽声。
珞珈盯着墙上拉长的人影,胸口一阵绞疼,泪水不争气地流淌。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江木,江木...”
是啊,那是江木,是她爱着的江木,可是,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她看他会生气,不看他会哭?
“咳,咳...”咳嗽声又传来,珞珈一阵心疼,夜深了,他还在劳累,他的头疼病还没有好...
“水,水...”这是为姜木里叫的水。
姜木里听到声音,忙过来,一看是珞珈醒了,爱怜地看着他:“你醒了?要什么?水吗?”
珞珈看着这个紧张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可脸上的憔悴和胡渣显眼的很,珞珈手抚上了姜木里的脸,轻轻地抚摸着。
这是他的脸颊,那个日出映照出的脸颊永远忘不了。
这是他的嘴唇,那个隐秘城堡夜色下,她被俘虏了。
这是他的鼻子,就是鼻子不太高不算超级美男子吧。
想到这,珞珈想笑,但是为什么还是心脏在痛?
这是他的眼睛,每每被这个无辜的眼神吃的牢牢地...
怎么也有水滴?水还越来越多,珞珈的心脏更痛了。
珞珈的手被姜木里回抓住,“不要离开我,好吗?”
好痛!好痛!忍受不了!
这是得了心脏病了吗?
“水,水...”
“水,好,来人,拿水来!”姜木里赶紧放下珞珈的手,向门外招呼。
很快,珞珈喝到了热水,好多了,好多了,水或许能治病吧,心脏得到了缓解。
“江木,叶起回来了吗?”珞珈斜倚在床上问。
“珞儿,他快回来了,你不管这些好吗?”姜木里背过身。
“好。”
姜木里以为听错了,身后的她在说好?
急忙回过身,不确定地看着珞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