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的再次失踪,让整个狐心宫再度陷入了黑暗。
娄白和小竹子平白无故受了不少惩罚,承受了不少咆哮,狐心宫的宫人无人敢多近前伺候。
姜木里的暴怒牵连了朝野,毕仁一族没等到珞珈,全部斩首的斩首,发配的发配。
蓝痕和方正以及叶起,将整个狐山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珞珈、卫通,还有无名。
姜木里的头疾越来越严重。
好的是,时珍回来了。
玉书的情况不好,时珍想办法控制了毒性蔓延,但是解毒根本还是需要下毒之人。
区里想带着玉书去苍龙找吴先要解药,可珞珈失踪了,玉书随着蓝痕也集中精力在离狐寻找着她。
明清带着时珍进了宫。
姜木里极度不配合,在蓝痕的反复要求下,这才让时珍细细瞧病。
时珍整整诊断了一个时辰,神情极其严肃,姜木里意识到情况不妙,在蓝玉坤和蓝痕的反复劝解下,才收了收暴怒的性子等结果。
狐心宫三更天。
明清和时珍还在宫里研究姜木里的病情。
“时珍先生,王上这头风病该当如何?”明清问道。
时珍摇了摇头:“这病拖的久了,好的是他的忍耐力异于常人,否则早就撑不住了,你的药是对症的,但是并不适合王上的性子,反而不利,停了吧。”
“啊?你是说着凝清丸?”明清诧异。
“这凝清丸是好药,清火解毒的良药,可王上身体是脑疾,表面上压制了,实则阴阳相冲,积郁不得排出,长期反而不利。”时珍说道。
“王上身体到底?”明清大骇,试探地问。
“不是你的错,这不像是头风病,发作也没有规律,只怕和脑部病变有关,而且,再不救治时日不长了。”
明清大骇:“这,这如何是好?姬后曾经跟我说过,王上要么是中毒,要么是头风,要么就是脑里有病变,这脑部病变…….”
“姬后?她不是医师如何知晓这些?我推断,正是最难治疗的脑部病变,可能是很久以前受伤有淤,现在显现出来了。”
“姬后还说…….”明清说着又迟疑。
“你还卖什么关子!”
“她说若是脑部的问题,要开颅治疗,传说三国时期,神医华佗给曹操医治头风要开颅,惹了杀身之祸,不说这技术层面能否做到,光是这开颅……怕是……怕是不可能。”
时珍看了他一眼:“你是官,也是医,医者父母心,若是能医治救得一命,何惧身死?”
明清汗颜,往后退一步深深一拜:“受教了。”
“可惜,这开颅之术失传已久,原因正是无人敢试,我得好好研究研究,王上暂且用我这方子先缓着吧。”
狐心殿。
“时珍先生怎么说?”姜木里边阅折子边问。
“王上是头风病,无大碍,只是需要经久调养,不是一时半刻便好的,”明清顿了顿,“时珍先生问王上是否头部受过较重的伤?”
姜木里抬头看了一眼:“打小顽劣,自然是常有伤的。”
“他是问,头部…….”
姜木里想了想:“头部?二十年前的事了,孩童时候确实受过伤,数日后方醒。”
“二十年前?王上,时珍先生说他继续研究,您保重龙体,不宜动怒。”明清说道。
“唔,是不是时日不多了?”姜木里突然云淡风轻地问。
明清扑通跪在地上,“王上明鉴,并无此事。”
“行了,去吧。”姜木里挥手。
娄白走过来:“王上,夜深了,歇息吧。”
“娄白,你说,珞儿怎么就不见了?她又是在躲我吗?我做错了吗?”姜木里问。
娄白低眉顺眼地接过姜木里手中的毛笔:“王上,姬后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不会不交代,卫通也一定会誓死保护姬后,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姬后吉人天相,必定安然无事。”
“暗卫联络法都用上了,竟然查不到卫通的行踪,到底去哪了?”姜木里自言自语,“难道出了狐山?去了北州原?不对,卫通一定会留消息!定是有了不测!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