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里来见一个他不想见的人。
阮心虚日夜悔恨当日对珞珈的所作所为,又受了姜木里一剑,身体异常虚弱。
姜木里进了牢门,站在稻草堆中看着小小的窗子不说话,阮心虚终是忍不住了,“她,还好吗?”
“阮心虚,你输了,北州你输了,珞珈你也输了。”
“输?赢?我不在乎,只要北州百姓安乐,珞珈安好。”
“她失踪了。”
“你,你说什么?谁?她失踪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阮心虚没接话,他的确不知道。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姜木里转过头看着他居高临下地问道。
阮心虚埋下自己的头,两手拍打着自己,牢房里只有他重重拍打自己的声音。
姜木里垂着的双手僵硬地攥紧,一拳正中阮心虚的头:“那你就永远做个废人吧!”
阮心虚的身子缓缓地滑落在稻草上。
姜木里拂袖而去。
珞珈交代过要救姜木里,玉书和区里配合着时珍,仔细研究姜木里的脑疾。
蓝痕几夜之间眼见着憔悴了不少。
蓝玉坤看在眼里:“痕儿,姬后吉人天相,你这般,让你母亲太担心了。”
蓝痕这才看了看正端着银耳羹的母亲,这几日母亲也消瘦了。
“劳母亲挂念了,痕儿不孝…….”蓝痕边说边想起了小吉,眼内湿润。
“这,痕儿……”蓝母走过去拍着他的背安慰,蓝痕随即抱住了母亲。
蓝母受宠若惊,落下了幸福的眼泪,孩子终于是接受她了。
蓝玉坤回了书房,揉了揉太阳穴。
眼下,姜木里重病,姬后失踪,狐南涂系旁支已有重土卷来之势,涂茂涂盛压制不住,南宫安代表的狐北势力越加强大。
叶起是白衣,没有根基,是姜木里安置的一步好棋,尚控制着大部分的军权,但是仇恨哪是说消能消的,只怕也会是养虎为患。
离狐有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姜木里病重的消息暗地里传遍了朝野,人人做不知,离狐易主不到一年,暗地里的破浪正在掀起。
幸好,小水兵当初将珞珈与吴先的通讯保护的很好,吴先没有察觉卓天夭便是离狐的姬珞珈,当然,也有阮心虚掌控月鹿的功劳,拦住了珞珈的一些行踪。
素女收到了端如玉的书信,她直言有了喜欢的人,可惜不能在一起的小女子相爱而不可得的心思。
月鹿使者欲告知素女,阮心虚被困在离狐天牢,陈留将使者拦下了。
无名被困在牢里,不是天牢,是四星庙的地下室里。
第一天有蒙面的人来来往往,将无名迷晕,喂入药水,问无名的过去,无名缄默不语,抽了无名的血,也不动刑,就把手脚无力的无名这么关着。
计尾千辛万苦到了西礼最北边,找到了氏族,可如今的氏族并不善养马,还是得找到亢族。
厌离原发生着大事。
方圆百里外的百姓感受到了轰隆隆的震动,还有人看到了奇怪的云升腾在厌离原。
这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形,人们大骇,躲进屋待了几天,离狐派驻的郡主发了告示,不过是军队开山建屋,无事。
人们却疑惑,厌离原哪里有大山?
尤子昂在几十里外戴着防护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冷汗直冒,十里内寸草不着,只剩下了废墟,竟然有这么恐怖的武器,不过长桌大的弹药,竟发出了这么骇人的力量!
没有人知道,厌离原的震动引发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