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带着大家到了后院的禅房,珞珈头脑里回顾了一下地形,这禅房位置在厨房后,离寝间也较远,不太合理。
“王大人,你有没有觉得不对?”珞珈问王明。
王明环顾了禅房一遍:“禅房陈设简单,正常的布置,只不过没想到一介武将也会信这个,佛法在神行大陆并不普遍。”
珞珈突然拿起佛前的跪拜圆毡,问张夫人:“这是张相常用的吗?”
张夫人接过摩挲着,“是,是,从在卓府起就用着了。”
“王大人,着人把这禅房封了,任何人不许进出!”珞珈厉声吩咐。
“这是?”王明一脸诧异。
“十几年了,每日参禅,可你瞧这圆毡,中间厚度与边缘无异,倘若每日打坐,至少也该股部薄,可这并没有,禅房有问题。”珞珈指着圆毡说。
王明从王夫人手中拿过圆毡,举到眼前仔细分辨,问张夫人:“确定十几年没换过?”
张夫人一时吓住了:“没,没换过,就是这一个,是我选的。”
珞珈看了看周围,她怀疑这里有暗室,或者张军每晚去了别的地方,随处轻轻敲打了一圈,没有看出不同,罢了。
白参毕竟是左相,又没有实证,着了禁足府内。
珞珈带着吕丁去了白府,两人单独见面,分析案情。
“没有道理啊,取图的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怎么这么巧?”白参说。
“如果真是针对取图,那对方可能已经拿走了地图,我拿地图是想看中湖,对方是要了做什么呢?还有,如果是害你,这伎俩火候不够啊,也没能做实你毒杀啊。”珞珈思考。
“我可真没毒杀他!和我没关系!”白参急着说。
“我知道,可你去的不巧,仵作验过了,的确是刚咽气。”珞珈说。
白参叹了一口气。
珞珈接着说:“张军死的时间太巧了,我觉得还是与这卓府的秘密有关。”
“难道是吴王?他知道你要地图?”白参问。
“不会,即便是他知道了,也不会杀了张军,张军的存在的对苍龙国是有大利的。”
“张军的政敌?”
“谁?”
“哦,政务上有不同意见的那便是我了,唉!军务上,吴王的老部下还是多有不服的。左奎…….”
“左奎怎么样?”
“第五军是特殊存在,吴王一直特别关照,军权并没有给张军,照理除非有深仇,还没有到那一步,也没有道理。”白参思索着。
“我在这里的消息传给离狐没有?”珞珈突然问。
“没有,你交代过,不要传回离狐,小水兵谨遵着呢。不过,瞒不久,这案子一出,不少人已经知道你回来了。”
“唉!”珞珈抚额一叹,“姜木里要是知道了,又不知道出什么岔子!”
白参见她苦恼的样子一叹,“说起来,我曾以为你与阮心虚较好,没有想到你的意中人,竟是离狐王,你也算是个奇女子了。”
听到“阮心虚”三个字,珞珈心里莫名一怔,随即下意识略过,姜木里的病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珞珈不说话,白参转移了话题,“吴王不放你的话,怎么保住苍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