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他本来就困不住我,不过是你说的那番话,我听进去了,苍龙是我们的根基,得先把它打牢了,必须好好保住。”珞珈说完站起来定定地看向前方。
“现下内忧外患,不好保。”白参摇了摇头。
“白参,对外,我要在姜木里前面赶着走一步险招,很险的招,这个你来办!”珞珈靠近白参庄重地说。
白参见珞珈这么认真,严肃点了点头。
她做了一个反复思索过的决定。
“我给你讲个故事,两个歹徒作案被抓,被害人已死,但都拒不承认,刑官将两人分别关起来审讯,给了一个政策:两人都坦白杀人罪行,都判20年;一人坦白,一人抵赖,坦白之人无罪释放,抵赖者处死;两人都不坦白,则证据不足各判1年。两人分别关押不知道对方的选择,那你觉得这两个人会怎么选?”珞珈边讲故事还边画了一张图表,白参看得更清晰。
“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坦白我不坦白我死,他不坦白我坦白他死,我不知他是否坦白,所以我选择“坦白”总是最保险的。”白参指着图表分析着。
“对,换个角度,他也会这么想,所以你们都不会选择抵赖,反而选择坦白,最后刑官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这是囚徒困境。”
“天夭,有意思有意思,可你想说什么?”
“我跟你说过,姜木里在厌离原研发了武器,我,没法阻止他了。他威胁到所有的国家,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只有一个法子:军备竞赛,我们也要拥有同等厉害的武器,为了自己国家的安全,就像囚徒困境,他不敢动我,我也不敢动他,纳什均衡就形成了。”
“纳什均衡?”
“呃,就是形成了平衡,因为我们也有先进武器,对他形成了威慑他不敢滥用,这也给我们争取了时间。”
“你真的要和姜木里做对?”白参将担忧说了出来。
“白参,我这也是在救他。而且,这是两回事,一个是公,一个是私,我有分寸。”珞珈皱着眉头说道。
“好,那我要做些什么?”白参问。
“离狐的钷灯是我发明的,这你知道,我让蓝痕也偷偷参与了琉璃灯的生意。我有一包东西,在李甲那里。你想办法去离狐带一人,他叫卫淮,他老母亲住在官庄,每隔三日他会去探望,你把他和家人偷偷带到归县安置。我写一封信,你给他讲讲这个故事,他看懂了会跟你走的,他要什么你都给他,有了他就有了武器,有了和离狐对抗的底气。”珞珈周全地安排着。
白参默默听完,摩拳擦掌,走来走去,激动得很:“天夭!我实在不敢相信,我们要做这样的大事了!囚徒困境!囚徒困境!好办法!你放心,无名有一支队伍靠得住,我使得动,优秀的门生更不用说了,我按照你说的,马上来安排!”
珞珈看着激动的白参,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她突然有些怕:“白参!你说到的可要做到!你发誓!不可为了一己之私陷百姓于水火!”
白参被她抓的有些疼,他冷静下来:“珞珈,我虽不是你说的卧龙先生,未必能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我是白问辰,要么不做,做的便是日月星一般的大事!必定谋出百姓安乐的华夏国来!我发誓!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白参举起右手三指冲天发誓。
“我信你!我也许你你想要的一切!”珞珈拿下他发誓的右手,接着说:“熙来攘往,皆为利来,要谋事,金钱总是缺不得的,这是我的印信,今天起,暂且交给你了,你可动用我钱庄里的钱币。”
白参接过一枚精巧的印章:“多谢信任!”
珞珈笑了笑转过身把水杯递给他,“还是再叮嘱一遍,这是大事,不可急,饭得一口口地吃,路得一步步走!另外,我还得解了你的围,查清楚张军案,这事你就不操心了。”
“我信你!主公!”白参又是退后一深拜。
珞珈走出白府的时候一脸沉静,他看向天空的太阳,太阳似乎蒙上了血色,红的耀眼,刺得生疼,她低语:“我这做的对还是错?我是不是走的太远、太错了?”
吕丁不解地问:“王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件不知道对错的事。”
“王后,娘说过了,没有人能一直做对的事情,错了就再改。”
“你娘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