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狐宫的男主人虽然没有醒来,但所有人都沉浸在欣慰和喜悦之中。
珞珈贪恋地拉着姜木里的手放在唇边:“江木,你没事太好了,我还没有告诉你黑玉的秘密呢,知道吗?我已经发现了奥秘。”
时珍做了这么大一个手术累坏了。
珞珈将亲自做的桂花羹端给时珍:“多谢时珍先生,大恩不言谢,姬珞珈记下了。”
时珍接过桂花羹:“这手术也不是没有风险的,淤血压迫太久,我猛然导出,不排除会有些影响。”
“嗯,我懂,最大可能的影响是什么?”珞珈强压恐惧问道。
只要不是他的性命,她都可以接受。
“记忆。”
“记忆?您是说会失忆?”
“有这个可能,要看他醒来以后的情形。”
珞珈心想,是这么狗血的吗?据说是记忆?但是也没错,毕竟是精密的大脑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也好,我希望他只是不记得我了……”
时珍听罢抬头:“你这是?”
珞珈掩饰一笑:“看情形吧。”
第二日,姜木里醒了。
“珞儿,珞…….”
珞珈听到声音扑过去猛地抱住他:“我在,我在……江木,江木,你没忘记我……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不是月狐宫吗?我没事了?”姜木里还有些虚弱。
“没事,一点事儿也没有,手术很成功,”珞珈喜悦地说,“你只管好好休养,以后头再也不会疼了!”
珞珈喜悦的同时忍不住流了泪,喜极而泣,因为,他没有失忆,他还记得她。
姜木里抬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珞珈依偎在他身侧,几乎没离开过。
虚弱的姜木里时醒时睡了一天。
晚上,珞珈正在整理衣物,突然听到呼唤:“娄白!娄白!”
是姜木里,珞珈急忙跑到床前抓住他的手,“我在这里,是要喝水吗?”
姜木里揉着头,推开她的手,坐起来低头继续唤:“娄白!娄白!”
娄白快步过来诧异地看了眼珞珈,赶紧上前,“王上,需要什么?”
“毕仁党都抓起来了吗?谋反?!哼!”姜木里恼怒地问道。
娄白和珞珈又对视一眼,珞珈轻轻摇了摇头,娄白会意:“王上,毕仁党全部归案,已经都斩了。”
“好!”姜木里说。
珞珈准备上前,姜木里的眼睛还有些模糊,只看得一个女人走过来:“大胆,孤不需女官服侍,退下!”
珞珈顿住了脚步,她想往前,可似乎巨大的力拉住了她,她的脚似有千斤重,无法动弹。
娄白想说话的嘴被珞珈的眼神制止了。
“宫里有人受伤吗?怪我困在狐山太久,回来晚了,宫中妇孺,涂叶的孩子无恙吧?”姜木里双手揉着太阳穴问道。
娄白听罢,眼神求救地看向珞珈,珞珈脸上已有无声的泪水。
他还记得涂叶和涂叶的孩子!罢,罢,罢,难道真如时珍所说,他失忆了,可怎么就真的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