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还想了很多细节,以便周全。
实际上,经过围宫之战,离狐城真没有多少人愿意她留在朝堂,包括那些暗卫,许多人巴不得宫里没有她的踪迹。
珞珈最后一次看望了姜木里,他睡着像是一个孩子,珞珈轻轻地吻了吻他额头:“再见了!江木!”
第二日清晨,珞珈就这样消失在月狐宫。
狐山脚下,珞珈在等人,几个黑衣人带来一个乞丐样的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细看,竟是阮心虚。
珞珈看着这昔日的翩翩公子如此落魄,忍住千言万语,走过去轻声说道:“你走吧,再不要来离狐了!”
阮心虚就着微光猛地抬起头,他以为自己要被处死,竟听到了珞珈的声音!
他急急用手拨开凌乱的头发,看向面前的人,是她!一身黑衣难掩俏丽和果决!
他心中一阵苦涩,想看又不敢直视她,只轻轻呢喃:“对,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后会无期!”珞珈说完上了马车,还没出狐山,珞珈迷晕了护送侍卫,顺带点了他们的睡穴。
确定无人跟踪后,她飞快走向了狐山地下水。
如法炮制。
珞珈几个时辰到了中湖水下。
凭着一回生二回熟,以及强大的毅力,她在仓龙天亮前钻出了亭子下的淤泥,回到倾心筑。
太累了!简单清洗,很快睡着了。
“啊!”一阵尖叫声将刚睡下的珞珈惊醒。
除了大嗓门的英丫头,还有谁?
已经大中午了,在等待丫头们服侍的档口,珞珈已经想明白了。
狐山和中湖相通靠的正是中江,狐山的地下水、中江、中湖的水是联通的。
不知道是哪位奇人,用上了类似连通器的原理,在地势最陡、水流最湍急的交汇处利用水力原理造了这条通道,像大坝的升船机,大圆盘就是船闸,闸开蓄水,木棺随水的势能快速流动,便到了指定的位置。
妙!太妙了!
看那圆盘的年份,怕是卓成父亲卓危的杰作了!
卓家必定和星宿庙有着莫大的关联!
吴起对珞珈的神出鬼没显出了极大的兴趣。
为避免麻烦,珞珈给他看了更大的兴趣:“我这几日是追查黑玉秘密去了,你记不记得曾经给我百岁老人的残页?”
“记得,星落,冬水,春木,夏火,秋金,稚土,鬼四起,绛星中,改天换地。”吴先果然兴趣盎然地回忆起来。
“是,黑玉发光,正是和这金木水火土有关,已经印证了三人三枚黑玉,还有两枚,我得继续去找。”珞珈说道。
“没问题,孤给你便利,不过,孤也说过,你得留下孩子,如今没有孩子,没有解药,你不考虑我?”吴先意味深长地说。
珞珈看着她一笑,“吴王,你知晓我不会和你生孩子,你也困不住我,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我助你苍龙更强大绵延百世,不是更划算?”
“……来日方长,也罢!对了,知春和知秋晋了妃位。”吴先似不经意地说道。
“贺喜王上。”珞珈微微一福。
吴先看了看珞珈,放了一物在桌上,走了。
打开一看,是解药!
珞珈心里一暖,吴先也算是个君子。
月狐宫。
姜木里经过时珍和明清多日调养,加之娄白和叶贵妃的细心照顾,恢复得很好。
“娄白,我那天似乎看到月狐宫有个女子,不是涂叶,是谁?”姜木里突然问。
娄白一怔,镇定回复:“是……叶娘娘。”
“从狐山回来,似乎忘了一些事情……围宫之战有些模糊。”姜木里摇着脑袋说道。
“回王上,时珍先生说了,您的头疾还在恢复中,有些不记得是正常的。”娄白镇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