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要娶我?”
“哈哈,想必是禅王当日看到了有女扮男装之人,出于好奇罢了,也是逗一逗后辈的心理。”
“你是说,他不会娶我?”
一鸣大师摇了摇头,“原本大约只是逗一逗,你这个案子分析得好,他有心留你陪他一阵子。”
珞珈叹了口气,“我多嘴了。”
“姑娘聪明伶俐,一亢的案子,再想想。”
“禅王为何说到善驹呢?”
“想想。”
珞珈走来走去细细回想七禅的每一句话,猛然惊醒,“难道!难道!莫扎土就是善驹?!”
一鸣大师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八部的首领都有过学士的经历。”
珞珈不住摇头,心里捋着,善驹就是莫扎土,是大王子的亲父,阮心虚来找过他,他必定知道了灵妃的境遇。
苍龙吞并南礼,大王子是苍龙唯一继承人。西礼王要禅位给他,他可以等,但是红灭的预言来了,他要尽早掌控整个大局。
曼陀罗毒杀一亢或者夭夭甚至禅王都可以,知道王宫布防就行了!
而且,这一切不会找到针对他的证据,他在幕后。
此人阴险的很,着实不像灵妃口里的男人,恐怕,利用女人也是他的长处,搭上了锦带公主就掌握了西礼更多的秘密。
此人得绕着走,可怕,可是,禅王也不是一般人,这场没有硝烟的夺权之争,鹿死谁手还未知。
还有,珞珈依然觉得,此事过于巧合,必定还有缘故。
一鸣大师看着夭夭姑娘一会儿紧锁眉头一会儿舒展,定是思虑着一亢大师的案件,便喝着茶没有出声打扰。
终于,珞珈也觉察自己冷落了大师,惭愧一笑,“想入迷了,大师见谅,禅王会处置莫扎土吗?”
一鸣大师摇了摇头,“莫扎土是最佳的西礼接班人,最似禅王。”
“最似禅王?不会是禅王私生子吧?”珞珈犯起了多疑探查的坏习惯。
一鸣大师扑哧一笑,“姑娘多虑了,禅王身体缘故子嗣单薄,没有王子。”
对了,是个有腿疾的残疾人,只有个女儿,宠坏了的女儿。
珞珈给大师续了茶水,“大师,我,曾得过您手抄本《石氏星经》。”
“是吗?还有这等缘分,不知姑娘从何而得?”一鸣大师有一丝掩不住惊喜。
“去年在望角的船上拍卖会,偶然购得。”
“那你是见过金缕衣的。”
珞珈惊得一颤,茶水泼了出来,自己忘记了这茬。
“唔。”
“姑娘莫怕,去年拍卖的书士是一庆,他是我的学生,回来曾跟我提过,有个姑娘买了书和大家都不要的那件金缕衣。”
“原来是一庆大师,改日定当拜访,那件金缕衣和禅王的这一件差太远了。”
“是,禅王这件乃绝世珍宝,能够到姑娘手中,是缘分。”
“大师,这金缕衣为何不同,有什么缘故吗?听说,是百年前西礼王制作的。”
“正是,是百年前六禅王制作的,共有5件。”
“5件?”
“是,只有2件是全金丝,其他3件偷工减料了。”
“还有这样的事?”
“六禅王御下极宽松,工匠展示了两件,便以为都是这个水准,他留下了一件,就是你这件,其他的都送出去了。”
“哈哈,这个六禅王挺有意思,随性自在。”
“是啊,一鸣书院正是在他的领导下广招学子广播学问,才有了西礼的文化繁荣。”
“咦,那您的意思,书院不是以您的名字取得?”
“非也,历任书院院住都尊称为一鸣大师。”
“原来是这样。”
“啊,时候不早了,正事还没有告诉姑娘,禅王晚宴请姑娘陪侍。”
“好。多谢一鸣大师!”珞珈谦逊地恭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