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在停车休息的间隙,偷偷捅了个蜂窝,脸一下子被蛰了,虽然用了药,她急着说破相了不美了,硬生生要了和福子一样的面具。
说是遮丑,说是没好之前就跟福子是兄妹。
姜木里一看,消肿很慢,是有些不好看,主要是反差太大,美女一下子成了丑女,忍不住哈哈大笑,引来了珞珈的粉拳,他笑得更加开心了。
第二天,到达了西北场。
珞珈每走一步都有些心惊,他怕计尾更怕阮心虚,还好,面具隐去了她的担忧之色。
昨夜想了很久,她必须学会面对那一晚的事,她和阮心虚再也回不去,甚至连曾经过去,都只能封存在记忆深处,现在,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珞珈在这一晚,再次在姜木里的身边,确定了自己对姜木里的感情。
只是,她一叹,这份感情最终也是要深埋的。
进了最大的那个帐篷,珞珈发现,文洋正在带着大家围读,果然是好学的国度。
“你们的脚程太慢,有了我们的神驹,将如有神助,日行万里。”文洋的副手揶揄着。
文洋也开口了:“贵客到了,就先安置,下午去看马。”
“那5000匹马是什么品种?”姜木里问道。
“你也有兴趣?”
“未必不可。”
“若是好马,以这笔生意为起点,可以打通离狐的商路,到时候需求肯定是大量的,这生意可以双赢。”珞珈嗡着声音说着,缓和气氛。
文洋副手看了戴面具的她一眼:“先验马。”
马场还在数里之外,文洋因为养着几万匹马,马随草走,算是游牧,栖息地并不固定,秋季已过,这里是古拉山的南部地区。
高山下的草原,轻微的山丘起伏,地上的草还展现着坚强的绿色,间或夹杂着些彩色格桑花,在湛蓝天空的映衬下,景色十分美丽。
草地上还有一群群拥在一起的羊儿,洁白洁白的,动静相宜的美景。
珞珈看景的时候突然扫到了计尾。
几个月不见,皮肤变黑了,个子长高了,平添了些男人气,计尾长大了。
珞珈想起,当初是她请心虚和计尾来西礼找善驹,一晃数月过去了。
现在,自己在这里见着他,珞珈很想去问问:小尾巴,你一切可好?
可是,不可。
珞珈盯着计尾,直到他走进了远处的帐篷。
“看什么呢?”姜木里问道。
“无边绿翠凭羊牧,一马飞歌醉碧宵,来到草原,心旷神怡,世间事仿佛都不是事儿了。”珞珈感慨。
“感触真多。”
“哼,不懂风情。”
下午看马,是要骑马跟随的,于是,珞珈让福子跟着姜木里去,自己不能骑马留在了帐篷里。
自然是闲不住的,珞珈找女婢旁敲侧击文洋的事情,他的家眷在部落,他很受部落敬仰……
问其有没有什么癖好?女婢们回说,大人最爱的是看书。
珞珈又问,大人在古扎部多久了?女婢说几十年了吧,很久了。
并没有得到有用信息,文洋给她的感觉也很好,是个儒商,有能力的儒商。
想来,他们这几个居士都很低调。金人壁在北州村庄里发光发热,姚大兴在离狐经商,张军在南礼从军,文洋在西礼经商,实在没有什么相同之处。
不过,四个人刚好遍布在四国,这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现在看来,大概率是特意安排了。
因为,以文洋的能力和口碑,怎么会几十年屈居于一个小小的部落?
难道他也在等待?
珞珈对自己的这个推断吓着了,占星占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甚至可以说就是迷信。
怎么这个迷信这么真?
姜木里回来已经是晚饭时分,看得出来,验马结果很满意。
“怎么样?”
“很好!开了眼界。以前见过西礼的马,不过经过文洋的不断改良,神驹的速度、力量远超之前,我定下了1000匹。”
“你,是要用到战场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