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素敏感地感受到了阮心虚的变化,虽然,面上依然关心着她和玄南,但是,眼神多了份硬气,多了份疏离,两人多日未同床共枕了。
礼素不明白,是因为端如玉,还是梅思思?
这下,端如玉倒真的得了安生,礼素服了软,不再找她的茬。
半夜,一名宫女慌忙奔走,“鬼!有鬼!像,像……像是思妃!”
王宫思妃半夜鬼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礼素自是不信的,下了严令,思妃已回原籍休养,宫中不许再提思妃。
然而,思妃已被毒杀的传言在民间流传,人们猜测着是宫里王后善妒。
纸包不住火,梅思思已死的消息还是被王宫正式发布了。礼素找来御前常侍高欢,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北州某隐密住宅里。
“你把他抢来,他也活不了。”慕红看着一脸慈爱喂食婴儿的鬼婆。
鬼婆仿若听不见,嘴里不断发出逗弄婴儿的啧啧声。
慕红叹气,“唉,我也不知道跟你这么久是为了什么!这么久了,情况一天天更糟,他活不了,慕白的孩子都活不久的。”
“不,不!”鬼婆反驳着,再一看,坏了,孩子已经不行了,两人一顿紧急操作,还是没有救回来。
无忧,无忧,就这么孤零零地逝去了。
鬼婆连日郁郁寡欢。
“唉,造孽啊!那个玄南,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慕红问鬼婆。
“他好好的,不是要找的孩子。确切消息,玄南是礼素和月鹿陈留的儿子。”门外进来一人接下了话。
“什么?!”慕红回头大惊,“消息准确吗?”
来人正是一氏,他点了点头,“几个方向都打听了,确定。”
慕红一个怪笑,“哈哈,那阮心虚也还真能忍。”
“他是南礼的神行使者,没有及时搭救南礼是有愧疚的,陈留已死,礼素是他妻子,以他的性格作风,此事不出奇。”
“现在怎么办?”慕红急问。
“等。既然来了北州这么久,总是要有收获的,而且,这红玉肯定在北州。”一氏淡定地说道。
“我可不信你信奉的预言,你是在利用星宿庙。”
“没错,星宿庙和文成的白先知有关,我信的是白先知,不过,为了找到秘密,信一信又何妨?”一氏瘪嘴。
“还有谁?我是说,北州,我们的盟友。”
“我们三个还不够吗?”一氏目光闪躲。
“不,不对,还有人,星宿庙是你从北州发起的。”慕红坚持他的判断。
一氏没有理会慕红。
“行。你是不是还做了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慕红又问。
一氏这才接话,“你说王宫里?唔,梅思思的死确实没想到,一步好棋浪费了。”
慕红皱眉,“你说过,不杀人的。”
“人人自有命数。老天要的命,我也救不了。”
“下一个是谁?”
“我的目的不是害人。你呢?你儿子已经死了,何必跟着她。”一氏向鬼婆努嘴。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要得出个结果。”
“慕白,新生儿子没活?”
一氏摇了摇头,叹息,“情况比八儿糟糕万倍,这么瘦小的身体,怎么过得去。”
慕红不忍,“唉!涂文害了不少人。不光涂文,你们又何尝不是?星宿庙死了那么多人!”
一氏手中捻着佛珠一顿,“你不懂,人人都有一死,或早或晚罢了,比起我想追寻的,都是沧海一粟,沙尘而已。”
“即便是沙尘,也还有掌控自己的时候,什么时候,吹到哪儿……都是不同的。”
“哼!你,堂堂州主,连离狐都不想守,你又放弃了多少人?半斤八两!”
“哈哈.....”
话题算是古怪地愉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