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逃跑的马车前方来了一队人马,是蓝痕来接应了!有救了!
是玉书提前借助小叫花,通知了蓝痕。
李年看着远远离去的马车,想起了昨夜那人说的话,“她死不了,也不能死,必须不能死!红灭还未现。”
玉书很快来到了珞珈身边,贯穿伤不好治,在这个年代更难,幸运的是,长剑是从左侧肩部穿过,并未伤及要害。
这一天,玉书的成熟、果敢远超阮心虚和李年所料,虽然年轻又是女子,可她的医治命令所有人不自禁地顺从照做。
大半天的时间,剑终于小心翼翼拔出来,伤口进行了包扎,失血不多。
阮心虚看着累坏的玉书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翻腾,她让他想起了计尾。
如果,计尾也像玉书这般成长的这么快,会不会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还有自己,也是现下才终于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如果早些定心,许多弯路都不会存在。
奈何,往事不可追。
孩子的事只能徐徐图之。他想,珞珈既然留在这北王宫,事情或许能早些有转机。
礼素呆坐了一整天,仇人,朋友?她的痛苦谁人来开解?
直到玄南来找她,她爱怜地看着心疼自己,抹着泪的孩子,软软地对她说,“母后不哭…….”
瞬间有了盔甲。
对,自己还有儿子,还有玄南,她想通了!
礼素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阮心虚。
他是冰冷的,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礼素自嘲地笑了笑,微微施礼,“王上。”
“南儿过来,父王瞧瞧功课。”阮心虚温柔地对孩子说道。
礼素和玄南走到了他身边,字写的不错,诗文背的也好,阮心虚给玄南一个民间买来的玩具,孩子开心地回去了。
礼素决定坦白,“你想怎么处置我?”
“处置?从何说起,玄南你教的很好。”阮心虚的确未怒。
“一年多了,听说她死了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可是,她还是出现了,玄诩,这局面怎么办?”礼素满腹委屈。
“素儿,她先留在宫里养伤吧,她不会伤害你,受了你一剑,你也放下吧!”阮心虚轻声说道。
“玄诩......”
“她不会愿意留在宫里的,伤好了就离开。”
礼素的眼睛瞪大了,他不留下她?转念一想,是啊,他根本留不住她。
厌离原。
“南溟、北辰。”慕红搂着孩子对蓝痕说道。
“两个?太好了,就在厌离原住下,夭夭怎么了?”
“重伤,玉书去诊治了,别的不知。”
蓝痕已经一天多联系不上姜木里了,他可知珞珈的安危?
姜木里还待在侗君阁等待玉书,贵老板来说,玉书进宫救人了。
姜木里心一紧,一口急血喷出,吓得贵老板要去请医师。
姜木里无意给他带来麻烦,摆了摆手离开了。
蓝痕!
对,蓝痕认识夭夭!
难怪他对她如此关切,自己还笑他更听夭夭的话,原来,她是自己宫里的女人!那个雪茹说被自己囚禁、伤害过的女人!姬珞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