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珩:“……”
这么蠢,到底是怎么来到他身边的?
墨北珩突然很怀疑。
临风拼命找补,不由得大声了些,语速极快地解释:“当然不是。王妃,这几日王爷都是在这儿治腿伤的,那大夫并不是太医院里的人,是外边找来的,这事兹事体大,王爷绝不可能让外人知道这事。”
这话,够直接了吧?
王妃,您是内人啊,不然王爷怎会带您过来!
临风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然而,谢绾绾接受不到他的意思,脑子里只想着墨北珩先前在栖迟苑里的短暂迟疑。
沉默片刻后。
谢绾绾才说:“那,王爷治伤要紧,妾身便不在此耽搁了。”
既然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既然他迟疑为难,那她便不多加探究了,是以治腿为名,行私会之实,还是其他的什么,都与她无关。
她屈身,微微行了个礼便要告退。
临风:“……”
墨北珩一把拽住谢绾绾的手腕:“……绾绾,本王说了,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说完,他冷冷地瞪了临风一眼,示意他去开门。
临风小跑几步,连门敲门开门。
谢绾绾低头挣扎,想将他的手扒拉开,却不想,墨北珩微微用力,将她半拉半拽地将她拽到自己腿上,由着身后的人将他们一并推进屋里。
她又羞又恼,拼命挣扎,“王爷,你,你放开我……”
两人从未有过这样的亲近,尤其是墨北珩的手还在她腰间软肉捏了捏,谢绾绾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可心中却没有半分的旖旎,只有满心的羞愤和屈辱。
大宁朝国风并不算开放,尤其是对女子,更是苛刻。
在众目睽睽之下,与男子嬉戏调情,动作亲密的,多半只有两种人,要么是极其亲密的夫妻爱侣之间,要么是勾栏女子与恩客之间。
她与他显然不是前者,那么,他当她是什么?
谢绾绾怒气上涌,对墨北珩越发失望。
此时的屋里,却是一片寂静,冷不丁有许多视线凝聚在谢绾绾和墨北珩身上。
她倏地僵住,身子下意识地坐直。
墨北珩自是察觉到了这些变化,不满地瞪了他们一眼,原本扒拉着谢绾绾腰身的手劲儿松了松,谢绾绾顺势从他腿上起来,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讪讪地退开几步远。
墨北珩本想伸手将人拉住,但谢绾绾却像见鬼似的闪开。
他的手僵在原地。
片刻后,讪讪地收回手,对屋里的另外两人介绍:“世子,郡主,这是本王的王妃谢氏。绾绾,这是本王请来的大夫……”
屋里的一男一女,正是秦蓁与顾彧。
“绾绾,好久不见了。”女子打断了墨北珩的介绍,轻柔却熟悉的声音,如春风吹拂般滑过谢绾绾的耳侧。
谢绾绾抬眸,对上两双似笑非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