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珩脸一黑,没好气的开口:“说正事!”
“哦,正事就是,我怕他们昨日训练的太累,让他们好好的睡一觉,估摸着,两日后便能醒来,你放心,我在那里蹲了好一会儿,还仔细检查过了,应该都睡下了的。”
“……”
能把给人下药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理直气壮的,估计也就他了吧?
不过,这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懂些医理,反而像是非常擅长医理啊?
墨北珩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在这之前,毕竟与这位钱大人不认识,不知他的来历,更不知他的能耐,还是得谨慎些:“不行,还是得带人在附近守着,免得有漏网之鱼跑出来通风报信。”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钱乾却知道,墨北珩这是没完全相信他。
不过,也无所谓。
信不信任的,也不妨碍这一回的计划开展。
他要的也简单,不过就是墨北临和林家为这几个村子的百姓陪葬罢了。
钱乾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墨北珩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抿了抿唇,赶紧唤了临风依着他的吩咐,带了人,守住那几个村子的重要关卡,务必要确保他们不会走漏任何消息。
忙完了这些,墨北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乱糟糟,甚至还夹杂着血腥味。
他蹙了蹙眉,只让钱乾自便,然后便匆匆回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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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离忧馆内。
谢绾绾与墨北珩争执过后,便没再看他一眼,而是直直地上楼再到包厢里坐下。
期间,她不是没感觉到墨北珩盯着自己后背的灼热眼神。
可她不敢回头。
黎蕴柔和南宫尘两人都是个爱闹的,他们挑了好些个搞笑的话本子,叫人排了话本上的故事,但谢绾绾却是半点儿都看不进去。
听着那些小倌倌矫揉造作的声音,甚至有一丝厌烦。
她拧着眉,强忍着心里的烦躁,在那里坚持了好一会儿,最终仍是起身,丢下一句‘还有要事要忙’便出了包厢,下了楼。
站在离忧馆门前,她茫然地扫了一眼那四周。
街上热热闹闹,可那道几乎日日跟着的身影,此刻却没了影子。
谢绾绾抿着唇,安静地走着,秋辞跟在她身侧,自然看明白了她的反常,但秋辞什么也没说。
她一路走走停停,也没什么目的。
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她与墨北珩争执时,墨北珩在听到她说的那些绝情至极的话以后,面色煞白,眼底茫然,蓄满了沉痛和无措的模样。
走着走着,不知怎的,竟就到了瑞靖王府门前。
秋辞见她仍失神地走着,差点就要撞到石头柱子上了,忙将人拉住:“小姐?”
“嗯?”
谢绾绾被突然一拽,回了神,歪着头,奇怪地看着秋辞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
秋辞示意她往旁边看:“小姐,这里是王府。”
王府的大门是没有打开的,反倒是那偏门,被做了不小的改动,偏门上高高地挂着一块牌匾,两侧堆着不少花盆,还有一些爬藤装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