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毒后,那人便可以透过那只蛊,控制并暗示受害者陷入自己的执念中。
这毒若是解了,那什么事都没有,若是迟迟未解,中毒的人会越来越难区分幻境与现实,分不清楚,自然,便走不出来了。
这又是另一种死法。”
这种毒最狠的便是,他们甚至不需要给受害的人下蛊虫,便能控制住他。
若是普通的蛊,将蛊解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可偏偏,他们用的是蛊虫吐丝为药引,练制了一种特殊的毒。
而在身子里种了蛊的人,可以透过那药引作为媒介,设法跟着受害者进入同一个虚幻里,并通过自己的暗示,操纵那蛊虫,再配合他们习得的某种秘术,随机改动他的执念所化的幻境。
就类似于小说世界里的那种,可以人为修复对方认为偏离了虚拟幻境轨道的剧情。
听着便很虚妄,也很玄学。
西宛的人,信奉的便是这样的天神之力,这是他们皇室的宫廷秘药。
但这毒一开始,却是他们的大巫师琢磨出来的东西。
虽说秦蓁来自于异世界,不太信什么鬼神,天神这些,但她不否认,有些东西她也许不信,却不一定不存在。
毕竟,她都能胎穿异世界了,又还有什么东西是不可能发生的?
而且,据她的观察,墨北珩自年初开始,也不太对劲。
她合理怀疑,现在的墨北珩,不是一开始的墨北珩,不过,她没证据,也不打算道破这些与自己并无多大干系的事儿罢了。
也不知道,墨北珩是怎么做到的。
他竟在这虚幻梦境中,一次次地逃离旁的人的牵制,一次次顺利的醒来,甚至撑到了现在。
普通的人中了这个毒,要走出来,何其艰难?
但他一次次地醒了。
这是不是也说明,他在与自己的执念,一点点和解,一点点释然?
“既然,这是执念所化的梦境,那是不是说,只要释然了,不执着于某些事了,这毒也能解?”谢绾绾注意到了秦蓁话中的漏洞。
这种毒既然是靠着人的执念化成幻梦,那那人若是没什么执着的东西呢?
“……”
秦蓁曾经琢磨过有关于这个毒的前史,也听说过关于那位大巫师的许多故事版本,但她倒没从这个角度想过这事,就连墨北珩能一次次醒来,她也只是怀疑对方是不是不那么执着了才能醒来而已。
醒来,跟解毒并不等同。
但谢绾绾现在的意思,分明是将解毒与醒来画上了等号?
秦蓁看了谢绾绾一眼,坦诚道:“我不知道。”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你可以与王爷谈谈,指不定,只有你才能化解他的执念呢。”
“我?”
她怎么可能是墨北珩的什么执念?
“嗯。”
“……”
谢绾绾沉默了一下,问道:“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可以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