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在谈论何事,竟如此欢喜?”
阿蒙弯了弯腰,拱手答道:“回掌柜的,小的们正在谈论今日小云哥在决赛的威武表现。适才阿方正仿着那华阳洞天的徐利,说着那句‘华阳洞天,徐利,请指教’,而后便口吐鲜血状倒地,实在是惟妙惟肖,令大伙捧腹不止。”
见阿蒙说得绘声绘色,江浸月也是被他说得忍俊不禁,嗔怒道:“胡闹。传下去,再过一刻,戌时一至,晚宴便开始吧。”
“遵命!”阿蒙领命,飞奔而去。
……
与月满楼的欢天喜地形成鲜明对比,城守府此刻是一片愁云惨淡。
府中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城守大人许慎不开心,非常不开心,而这导致的直接结果是明年所有人的俸禄都削减了一番。
绝大部分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谁又招惹了他们城守大人,导致他们受到牵连尝到这苦果。只有少部分几个许慎的心腹,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哐!”
又是一声巨响,许慎的府邸内一片狼藉,但凡能看到的一应物什,基本上都被许慎砸了个遍。
“这个贱人!”许慎恨声道,“一次又一次驳我的面子!”
方才,听闻月满楼正在举办晚宴,他便差人去了一趟,看能不能趁机与江浸月见上一面。谁知,他的人还没进月满楼,远远地就被江浸月禁锢住,以一句传音“月满楼今日有事,不便见客”给打发回来了,偏偏以他的实力还无法强闯,明面上还得维护他城守府城主的谦谦君子模样——当然,这个“谦谦君子”其实只是许慎的自我感觉,实际上龙吟镇几乎无人不知他的龌龊。
“什么不便见客!不就是为那个小畜生办庆功宴吗!”许慎气得嘴唇直哆嗦。
听闻姜云和江浸月二人时常在江浸月的画风轩内独处,满脑子都是龌龊之事的他,自然便将二人往最邪恶的方向想去。于是,妒火灼烧着他的心肺,他此刻无比地渴望将那孤傲美艳的女子给压在身下,使他能够尽情地宣泄自己的戾气。
“呼……”终于,许慎渐渐地平静下来,嘴角含恨道,“便再忍一会……等到……”
他目光闪烁,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后,他冷哼一声,向地上跪伏着不敢出声的心腹们说道:“一会儿,给我将那个流云派的丫头送到房间来。敢与我城守府作对,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到后面,他已是咬牙切齿,不知他是在说那流云派的丫头,还是在说心中所想的另一个人。
“是!属下遵命!马上将人送到您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