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走到近前便主动开口:“这位公子也认为林状元不堪为伍吗?那今日景闻便是遇见知己了。”
夏冉月把纯粹的欣赏目光投过去,没有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干脆道:“插标卖首之辈,不配为人。”
更何况这书中还隐约叙述了状元郎昔日岳父母的下场,她阅遍小说,早已无师自通了从文字中脑补细节的能力。
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公子……您……”
夏冉月身后的桑韵微微有些惊诧,似乎想要说出阻止的话,却被她一个眼神止住。
桑韵听着就行了!
夏冉月相信三观正常的人都会赞同自己的想法,除非是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没有良心,他们得到的更多了!
白衣公子听了她的回话,又上前两步让距离更近,他微微一笑,好似冰雪融化,川流入海。
他道:“人生难遇一知己,像公子这样清醒的人已经很少了,在下奚景闻,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距离稍近,夏冉月仰头看他的脸,即使是这种死亡角度也没有丝毫瑕疵。
景闻?这名字颇为文雅,倒很适合他。
“我是殷月,近日刚来雍京投靠亲人。”说着,夏冉月思考了片刻,又问:“怎么,别人不是像我这样认为吗?”
林状元这样的畜生,别人明面上不说,暗地里也该唾弃他吧。
听到这个名字,奚景闻眉梢一挑,笑容里听了一分玩味,但并未在意。
只要小公主不傻,就不会在乔装打扮出宫后,还报出自己的本名。
——自从那场三日暴雨之后,京中已经没有几个不认得这个名字的人了。
其实她已经很大胆了,周身竟没有侍卫护着,这点是他确定的。
“原来是殷兄,其实我已许久未见如此真性情的朋友,今日遇见你,实在是值得庆祝一番。”
说这话时,奚景闻俊雅的面孔上始终保持着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每个字都从容不迫。
他接着说:“正巧,我在对面天下居定了一个位置,正愁无友相伴,不如殷兄与我同去。”
夏冉月对这位奚公子还算有好感,明明气质中带着冷漠,却愿意痛斥污浊之辈,而不是对世情冷漠如霜,一言一行都让人舒服。
至于报的假名,原则上来说,夏冉月没有骗他,在现代,她若从母姓就叫这个名字。
“好啊。”
自从有了有鉴定术在,再也不怕人家给她菜里下药试图暗算她。至于武力胁迫就更不可能了,她并不是面对生命危险,还舍不得用道具的傻瓜好吗。
这样想着,夏冉月有恃无恐的应了这位公子的邀请,两人移步天下居,桑韵沉默着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