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他并未闻到异香!
越想越是烦躁,文鸿章开启了书房的秘室机关,缓步行到了书房下的暗室中。
这里的面积并不大,只放着一样东西。
——那日他从公主的拍卖会上拍来的巨大的牙雕球,因为过于贵重,被单独放在暗室之中。
接近后,文鸿章感觉到心灵迅速宁静下来,一片平缓安宁,方能仔细思索。
木已成舟,此事还有转圜余地,他要未雨绸缪,先为一时失言向公主赔罪,让公主知道他不是针对与她,只是认为今日之言过于荒唐。
一念及此,文鸿章重新回到书房,但目光环顾一圈,看到已经一个月未曾换过的摆设,他的火气蹭一下又上来了。
他攒下这百十万两家业,花了大半辈子时间,人都埋黄土半截儿了。
那日不知道为什么,如同着了魔一般,非要将那个牙雕球买回去!
越是回想越是后悔,如同烈酒灼烧着心肝,满腔抑郁难平。
文鸿章想起大夫叮嘱他的话,不能情绪过于激烈,眸子冷了冷试图平复心绪。
几次过后他都失败了,只能又下了暗室,重新回到了牙雕球旁边。
——
丞相府中。
姚恒志从马车上下来,步子匆匆甩开所有的侍从,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中。
他拿出焚毁密件的火盆点起,往里面丢了一张锦帕。
触之即燃,火舌很快将布巾和上面的殷红的血液一同吞没。
今日的朝上,姚恒志第一个发现了不对,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口舌,想要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若非用莫大的毅力死死咬住舌尖,今日他就要以意图谋害皇族之名,被扣于宫中。
他可比文太师更敢想敢做!
看着染上自己舌尖精血的锦帕被燃烧殆尽,姚恒志提笔斟酌片刻后,写下一封密信,交由暗卫递出。
这等危难之事,他必须查清楚!
……
三日后。
姚恒志难得非常迅速的收到了回复,他展信阅览。
“姚兄不要胡言,天干物燥,火气旺盛,去去暑吧!”
里面只有这一行字,上面扣着展振行的印信。
姚恒志:……你有病吧!!!
昭阳宫里,夏冉月收起了猫猫送她的伴手礼,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