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
马车骨碌碌的前行,没有带什么随侍的人手,周边跟着的人全是玄龙卫。
这是要去城外玄龙卫的营地,不能让外人跟着。
说来也挺奇怪,这么些日子,公主竟然一次也没有去过,甚至没有提到,过问过一句。
难道公主手中的另一支人手能比他们还好用吗,甚至比他们玄龙卫更强多了?
驾车的玄十九默默脑补,坚毅的面孔下思路已经一路歪到天际。
其实,夏冉月没人手,她纯粹就是东奔西跑的,忘了这件事。
坐在马车上,放松的倚靠着靠垫,她一脸认真的听旁边的流年讲话。
“公主,营地使用已经数十年未有变化,经过多年加固后,牢不可破,姚相如今就关押在此处。”
所以说,跑是跑不掉了,他一定要见我,是自恃还有什么底牌?
夏冉月想起流年告诉自己的话。
姚恒志手中还有一大笔数额巨大,足以用来谋反的金银下落不明。
他声称只有见到了公主才会老实交代,这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经手的工匠与侍从全部死去。
夏冉月感觉,应该不可能有线索在相府之中。
昨天的时候,奚景闻处理完流程上的事情,仿佛一点也不累似的自告奋勇,亲自带人抄了相府。
他未卜先知似的,没有遗漏一丝一毫,物理意义上的掘地三尺,在地下挖出来累累尸骨。
下人们没犯过事的被平安放走,而姚恒志的门客和旁支亲戚则无一幸免,没找到一个无辜的。
除了一个例外。
姚恒志的幼女,那个善良的小姑娘被太后派人接走,孤身一人安置在一处小院。
夏冉月查到姚倾若真的是一点也没沾,蒸馏水一样的干净,也就随太后去了。
姚倾若虽然用了这些沾着血腥的钱财长大,可这并不是她的错,她带走的也只有那一身遮体的衣服罢了。
她不算完全无辜,夏冉月不想搞株连,最终还是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