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激怒宁隐,离间她与陆淮迟之间的情分。
就算宁隐整死她又有何妨,在死前狠狠膈应一下宁隐也挺不错。
就算死不成,心有不甘的宁隐定会给陆淮迟施压,到那时,放妻书也好,和离书也罢,还怕拿不到手吗?
想到此,沈清禾笑了。
是发自内心的笑。
而她越是淡定,宁隐越是恨,她恨毒了沈清禾!
“沈清禾谋逆不轨,企图造反,罪该万死,赐毒酒一杯!”
宁隐下令。
李嬷嬷照做,拿过太监端来的一个白瓷瓶,朝沈清禾走来。
“我是淮迟的妻子,我死了,他不会放过你们!淮迟那么爱我,一定会为我报仇!”沈清禾抬高声音,仰着脸,呼唤着:“淮迟,今生无法与你相守,来世定与你白头偕老!”
“将哀家的青铜剑取来!”
宁隐话落,一太监拿着青铜剑走了过来,递给宁隐。
宁隐提着剑,朝沈清禾刺去。
“贱人,死到临头还敢胡说!”
哐的一声,青铜剑掉落在地。
宁隐捂着疼痛的手腕,难以置信。
手腕上,扎了一根尖细细的银针!
“太后息怒。”陆淮迟踹门而入,风尘仆仆而来,浑身上下寒气凛凛,摄人心魄,连带说话的声音都是冷冰冰的。
屋内太监嬷嬷皆是一脸紧张,后背不停冒着冷汗。
“阿迟,你为了她,却要袭击我?”宁隐的眼泪哗啦一下涌出,心口疼痛的快要裂开,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陆淮迟拱手,行君臣之礼:“贱内并不曾私造凤印,请太后听臣细说。”
宁隐什么都不想听,她只听见陆淮迟将沈清禾称作贱内,只看见陆淮迟为沈清禾求情!只目睹陆淮迟为救沈清禾,居然要使用银针暗器来袭击她!
“淮迟,没想到,你我十年情分,却抵不过一个棋子,终究是我错付了!”
宁隐痛哭。
陆淮迟眼底无波,继续道:“那凤印并非伪造,实为太后真印,昨日太后心口不适,不慎将凤印遗落,臣恐有心之人捡了去,便将其保管,只是臣一时疏忽,且又因贱内无知,将那凤印错认为陆府印信,今日臣归还凤印,请太后息怒。”
陆淮迟将凤印呈上,递给宁隐。
宁隐知道,他将真凤印拿出来只为遮掩沈清禾私造凤印一事,他在帮助沈清禾蒙混过关!
宁隐看着陆淮迟,只觉得他离她越来越远。
她冷笑,接过凤印。
“移驾回宫!”
宁隐一拂袖。
“太后留步。”
陆淮迟又道。
宁隐没有回头,顿住脚步,看着门外那花团锦簇的绿院。
冷眸扫过匍匐在地一脸淡然的沈清禾,他开口:“臣查出一件事,需向太后禀报。”
话落,刘子默走了进来,还带了几个粗布短褐的男子。
那些男子战战兢兢,浑身颤栗,抖如筛糠。
宁隐心头一沉,秀眉拧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