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繁闹渐静,四周的宫人很是稀少,西长街只有一个老太监在清扫掉落的叶子。
沈清禾走过去向他打听太医院,老太监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扫着落叶。
沈清禾也不敢乱走,宫里的路七绕八拐,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她只能靠着自己作为医者的灵敏嗅觉一点点寻找。
药香淡淡的飘来,萦绕在她鼻息之间,她顺着药香之气走到了右边的一道宫门内。
这里就是太医院,而且内里隐隐听见孩子的哭声。
是云彻与阿拂吗?
沈清禾在也顾不上宫规礼仪,加快步伐,迫切的小跑了过去。
哗啦!
一个身穿朝服的太医走了出来,朝她脸上泼了茶水。
“宫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闯入太医院,冒冒失失跑进来,成何体统?!”
那中年太医吹胡子瞪眼的,一脸的恼火,若手中还有多余的茶盏,巴不得在泼沈清禾脸上才好。
“我奉内相之命,前来抱孩子出宫。”沈清禾拿出了那个令牌。
“什么孩子,我这里没有孩子!赶紧走!
太医不耐烦的摆手。
沈清禾站在那里,倔强的看着太医,随即便从袖口里面掏出了银两:“这是我一片心意,还请大人收下。”
太医见到银子,态度好些:“孩子倒是有,是内相大人派人抱过来的,但是被未央宫的内侍抱走了,说是孩子生的模样可爱,太后甚是喜欢。”
沈清禾听罢,心口猝的发沉,转身便朝未央宫跑去。
太医看着她的背影,敛起神色,掂量一番那银钱,冷笑一声。
“如今钱也收了,本姑娘给的好处你也得了,大人可要守口如瓶呢。”羲禾走了出来,露着天真烂漫的笑,芳菲馥郁,使得万千宜人景色尽失。
“那是那是,待事成之后,还望姑娘替老臣在内相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他早就不想当这六品吏目了,他想当正二品的院使,可无奈又提拔不上去,正好来了这位羲禾姑娘。陆淮迟对她那是宠爱有加,言听计从,太后能痊愈参加今日宫宴,也是她从中斡旋的,他自然要上赶着巴结。
羲禾拍了拍他的胸膛,颇有侠义精神:“大人放宽心,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你帮了我这个忙,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那太医又是一番拱手道谢,毕恭毕敬的送走了羲禾。
羲禾神采飞扬的离开太医院,急着去找陆淮迟。然后在引陆淮迟来看一场好戏。
想到此,羲禾笑的更是明媚,六宫粉黛皆无颜色。
正走时,突然树上掉落几条花斑蛇,正朝她吐着蛇信子。
“啊!”
她吓的花容失色,一个趔趄倒坐在地上,两只手支撑在地上之际,却感觉自己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在低头一看,是蛇身!
而且这是一条眼镜蛇,那眼镜蛇缠着她的身子,像是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啊!走开,走开!”
羲禾拼命的想要摆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这时,一个男孩进入她惶恐无措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