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周延儒红了眼,怒喝了一声,直接伸出双手想要去掐黄得功的脖子:“你个小畜生到底干了些什么,坏了本阁老的大计,好端端的一桩好姻缘,就让你给破坏了。”
黄得功本来因为睡了周延儒的女儿,心里还有些愧疚,无论怎么说,好歹是周婉君的父亲。
结果,黄得功从周延儒嘴里听到的话,居然只是在关心仕途联姻,丝毫没有关心周婉君本人的情况。
黄得功当场就恼了,直接一把推开了周延儒:“昨晚如果不是我在绣房,婉君就要被张溥那个狗东西给玷污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东林党官员彻底的人傻了,从黄得功刚才的那句话里可以听得出来,又掺和进去了复社的领袖张溥。
昨天晚上看似平静,谁知道居然折腾出来一堆复杂的事情。
先是黄得功睡了内阁宰辅周延儒的女儿周婉君,不知道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复社领袖张溥,明显在这其中牵扯着很深的关系。
周延儒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而,一时间胸闷气短,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老爷啊!”
“周阁老!”
“快去鹤年堂请来郎中给周阁老看病。”
周延儒昏迷了过去,顿时引起了东林党官员的一片慌乱,宅子里更是鸡飞狗跳了起来。
周永宁安排手底下的人把内阁宰辅给气晕了过去,也算是本朝的独一份混账。
黄得功看到周延儒昏迷了,忧心忡忡了起来:“他要是苏醒过来,还不得把婉君给打死了。”
方正化、褚宪章两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周永宁,瞬间明白了国舅爷的心意,明白这是看上了黄得功。
他们两个作为国舅爷的贴心好奴婢,这个时候就要赶紧站出来帮着挖坑了。
方正化抢先一步说道:“何止是打死,周延儒作为内阁宰辅,注重门风,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周婉君浸了猪笼。”
褚宪章瞪了一眼方正化,心里期期艾艾,又让他抢了先。
不过,为了争抢功劳,褚宪章顾不上郁闷了,继续说了起来:“你们这对露水鸳鸯恐怕再也见着不着面了,另外,以你的本事,很有可能让周婉君怀有了身孕,你的儿子都要被周延儒给淹死了。”
黄得功听到这话,惊慌失措了起来,直接跪在了周永宁的面前:“只要国舅爷能够帮我保住娘子和孩子的性命,我这条命以后就卖给国舅爷了,让我做什么便做什么,绝对没有二话。”
周永宁就等着这句话了,回头看了一眼方正化、褚宪章两人,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眼神。
他上前几步,扶起了黄得功:“不就是保住周婉君,小事一桩,你也直接跟着本伯爷进去,把你家娘子给接出来。”
进去?
黄得功的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闯入内阁宰辅的宅子,这条罪名足够他在大牢里蹲上一辈子。
黄得功愁眉苦脸的站在原地,说不出话了,像是没有胆子的怂货,不敢跟着周永宁光明正大走进内阁宰辅周延儒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