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给小七施针,寒冰针寒性太强,她受不住,我得用内力替小七化去一部分寒气,施针需得一个时辰,施针过程凶险,万不能被打断,你在一旁为我二人护法。”
“是。”纪辰神色严肃,点头应道。
宋辞安走到医案旁,轻轻打开了那个玉制盒屉。
一股寒意铺面而来,里面烫着五根晶莹剔透,细如发丝的冰针。
他抬眸看向盘腿坐在床上的苏景宁轻声问了句:“准备好了吗?这寒冰针可比以往施针要痛苦许多。”
苏景宁眉目清冽,淡淡点了点头。
宋辞安这才运了内力,借内力将一根冰针从盒屉中运起,轻轻刺入她的百会穴。
刺骨的寒意瞬间遍袭全身,犹如浑身被冰封在了雪域,蚀骨的疼痛一寸一寸缓缓啃噬她的筋络骨肉。苏景宁脸色煞白,猛地攒紧了双拳,身子都在轻轻发颤。
宋辞安见她浑身都在颤抖,轻蹙俊眉,眼中一闪而过的疼惜。
这只是第一针,还有四针,每一针都能将她的痛苦放大数十倍。他手中动作不断,迅速将剩下的针刺入苏景宁身上。
待第五根针刺入时,苏景宁已是浑身被冷汗打湿,紧闭着双目,长长的眼睫之上节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泛着寒意,连着静室都寒了几分。
宋辞安盘腿坐在了苏景宁身后,轻轻运起内力替苏景宁一点点化去冰针的寒气,牵引冰针之力压制她体内的霜寒印。
纪辰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神色带着担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苏景宁身上结的冰霜缓缓化去,脸色恢复正常,静室的温度都升了几分。
纪辰眼中的担忧才缓缓放下。
宋辞安收了冰针,看着神色如常苏景宁松了一口气,温声道:
“好了,若是这五日内你的寒症没发作,这针再施十日便行了。”
“谢谢大师兄!”
苏景宁面上带着柔笑,朝他行了谢礼。
宋辞安凤眼一挑,眼中斜着戏谑的笑,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在了苏景宁头顶。
“哟,这回可谢我了,早干嘛去了。”
苏景宁捂着头顶,眉眼弯弯:
“小七知错了,日后定十万分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让师兄忧心。”
纪辰从一旁笑道:“这话三师兄可替你记下了,日后看你如何耍赖。”
苏景宁斜了一眼,一旁总喜欢看她好戏的纪辰。
“大师兄,三师兄,我还有事去找师父,就先告辞了,明日再见!”
说完便留下了两人,转身出了静室。
见她背影消失了,纪辰才皱眉朝宋辞安问道:
“小七虽然年幼,但她向来谨慎,是走一步看十步的性子,她知晓那封印事关她的性命,是什么事能让她不顾性命,强行冲破封印?”
宋辞安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她不肯说,又有心将事情瞒着,我的人也查不到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苏景宁出了药庐就直奔山顶的竹园而去。
她记得之前所看的那卷记载了血蛊娑罗的古书在师父的书房。
血蛊娑罗,既然有人能将它炼出,就一定也有可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