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干什么?”
“严顺喝醉的人是你吧?!你疯了,居然拿枪指着我!”
欧布什竭力克制着自己此刻的惧意,但同时他又觉得严顺凭什么能这么对他?
他以为他的话能让严顺放下手枪,但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他的太阳穴就一阵冰凉。
喝了酒的缘故,整个头部都在发热,也就使得太阳穴处的冰凉被感知得格外清晰。
紧贴着的冰凉告诉着欧布什,面前冷着脸的严顺是来真的。
“严、严顺!我错了,我、是我喝醉了,说了胡话!你...能放开了吗?”
欧布什直觉已经是在求严顺了,但抵着太阳穴的冰凉却仍未撤去,后背的冷汗被激得直冒,
同包厢的几人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欧布什是说话过分了点,但...他也没说错啊,严顺何必如此?
“行了行了,欧布什这酒也差不多醒了,你也就当他刚才是说胡话,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就是,他自己都说自己是说的胡话了,严顺你也就没必要那么抓着不放了。”
“欧布什现在应该已经完全酒醒了,胡话说了,也就说了,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而且这是包厢,没有外人在。”
接连几人来劝说严顺,欧布什满脸的冷汗,就这样了,严顺还不松手,真的喝醉了的,是严顺他吧!
“隔墙有耳的道理,你们还需要我再三提醒吗?如果你这不是胡话,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将惹上麻烦。”
“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邱梁完全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
几人连带着欧布什都为之一怔。
“严顺,你是不是有人告诉了你些什么?!”
“不会是邱梁他自己说的?!”
“不可能是邱梁说的!”
严顺轻蔑一笑,都到这时候了,这几人还是这样,从不会往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这需要谁来告知吗?动动你们的脑子吧,好好回忆一下你们平常在邱梁面前的行为。”
“这根本就不需要谁来告知,这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根据所看见的场景所得出的结论罢了。”
“你们对邱梁的不尊重,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自己都察觉得到,邱梁会对此毫无察觉吗?”
“就拿今天举例,你们都知道邱梁对他这无解的基因遗传病有多在乎,但却还是在‘无意间’说了出来,在说完的当下,欧布什你也觉得不妥,不是吗?”
“但说了就是说了,邱梁一定是清晰地听见并记下了。”
如果说刚才欧布什还并不很清醒,但现在,听完严顺的这番话后,欧布什彻底冷静了下来,他才明白他趁着酒意说了些什么“胡话”,以及他“冒犯”邱梁了多少次。
“可、可是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人,邱梁他应该、应该不会.......”
欧布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一个阵营又如何?阵营内部厮杀的情况,并不少见。
况且,厮杀得越厉害,既得利益者人数就越少,每人所能瓜分到的利益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