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姨没死就好,估计花瓶上的血是暮年故意用来吓她的。
风之羽用脚勾回凳子,缓缓坐下。
“那你突然生什么气,冲进我的浴室砸门,还把慧姨打晕就是因为你生气?”
难道是因为她不让他上车,他的腿拖在地上被车速划伤,所以是打算找她报仇?
那是暮年自己不放手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风之羽想到这里,心情忽然郁结。
视线往上瞄了一眼,才注意到暮年阴沉下去的脸色。
寂静的石屋里呼吸的声音愈加粗重,裹挟怒与恨的交织。
这又是怎么了?
是想到那天他吊在车门上被拖着走,心里难受了?
“阿羽为什么要跟他上床!?”
暮年暴吼。
风之羽捂着耳朵偏了偏头,有些不爽他的暴脾气。
从小到大她都没被吼得这么凶过,她做错了事,
家里一般是处理掉她在意的东西来惩罚她。
而暮年之前从不敢像这样在她面前发火,现在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他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主人?
等等!
“什么叫跟他上床?我跟谁上床了?”
风之羽莫名。
她上过床的人,不就只有.......咳咳,暮年吗?
暮年说的又是谁?
“阿羽的小屁股上面有月牙他都知道!阿羽还想骗我!?”
暮年气得在石屋里暴走,来来回回的窜。
风之羽看着默默往墙壁边靠了靠给他腾出位置。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像狗的人。
眼前忽然闪过火光,风之羽看过去,
就见暮年从火堆里挑起一根大木棍,半根棍子都烧着火焰。
“你又要干什么?”
风之羽不安的挪动,想离他再远一点。
“我要把房子烧了!”
“.......”
风之羽送了他一个白痴眼神。
这又跟烧房子有什么关系?
生气归生气,房子是无辜的啊。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房子烧了,今天晚上睡哪里?
“你冷静点。”
“我不!”
“你没事儿吧。”
风之羽已经在极力忍着不骂他蠢货了。
“阿羽喜欢他!
阿羽跟他睡觉,还给他看屁股,还要跟他结婚!
我要杀了他,把他五马分尸,剁成肉泥!”
风之羽悠悠的盯着他举着火把暴躁嘶吼,身体一松靠在墙上。
学得还不赖。
都会说成语了。
“你是说南陌吗?”
暮年说了这么多,很明显是吃醋了。
她身边又没有别的男人。
暮年总不至于是在说慧姨看了她的屁屁吧。
她屁屁后面有个白色透明的小月牙,还是小时候慧姨给她洗澡告诉她的。
听到南陌两个字,暮年骤然安静下来,不过脸上青黑,
像头蛰伏的豹子,身体里憋着大招,
只要一碰就会被他迅速制服,吞吃入腹。
风之羽主动解释:“我没给他看过,你从哪里听来的?”
过了好久,周围空气寂静,没有一丝半点的声音,
风之羽觉得不太自在,动了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