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骗我!”
粗犷的怒音瞬即响起。
“没有就是没有,我有什么好骗你的,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风之羽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但暮年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不过是她养来消遣的一条狗罢了。
虽然这条狗很多时候都不受控制。
她骗他,她能从他身上骗到什么?
“我再说一遍,暮年。”
风之羽往柜子旁挪了挪,拿起红薯饼咬了一口。
她都快饿晕了,刚刚吃了一口就一直念着,这下终于吃到,味蕾得到满足,
暮年狂犬病发作的根源也找到,她现在悠闲自在。
只差解释清楚,主导权还是在她的手里。
“我没有给南陌看屁股,也没有说和他结婚,你别没事找事。”
她跟南陌都快把分手说到嘴边了,还谈什么结婚?
“砰咚!”
烧得正旺的火堆被砸下一根棍子,飞起星碎的火花,飘扬起来,满室的萤火虫一般。
风之羽听到声音回头,就看见暮年丢了手里的火把,朝她冲过来。
石屋狭小,就这么两步距离,
他也像是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一样,急冲冲的奔过来。
这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还真就是条狗没错了。
“阿羽!”
暮年在她跟前刹住脚步,眼睛圆瞪瞪的盯着他,
惊讶惊喜又持着怀疑不信的态度。
风之羽随意的瞄了他一眼,接着吃自己手里的红薯饼,
还是热乎的,香香脆脆。
暮年什么时候学做这个的?
“阿羽!”
暮年见她不说话拔高音量喊她,声音里带着怒。
“有事你就问。”
这时候她可千万不能露怯,得让暮年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才好进行下一步。
回松阳镇。
“他为什么知道阿羽的小屁股上有月牙?
阿羽脱了衣服给他看吗?
阿羽还和他做了什么?
我要杀了........!”
“停!”
暮年越说越激动,风之羽吃到一张饼的最后一口,及时叫停。
“暮年,你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她看起来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随随便便就在男人面前把衣服脱了,和他做那些什么什么事。
风之羽伸着脖子看了看锅里的粥,拿着大勺子尝了口才慢慢跟他说:
“南陌知道我身上的胎记是因为他和我一起长大,
小的时候,两家大人聊天时无意中说起的。”
暮年深深拧紧眉,黑瞳里淬着冰,幽黑深暗。
他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站定不动,失神的垂着眼。
“阿羽为什么要跟他去选戒指?”
“不是我要选,是南陌强塞的。”
风之羽很愉快的跟他解释。
因为她现在吃到了好吃的红薯粥,甜甜的,糯糯的,吸进嘴里是温热的,
对于饿了的肚子来说,能吃到这样的食物,已经非常满足。
“还给他!”
暮年愣了一会儿,突然惊声吼出来,风之羽浅浅的被他吓到。
“嗯。”
她回应的敷衍。
不过暮年似乎并没在意。
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皮一直垂着,她看不清他的眼。
暮年默默捏紧拳头,他在想那天晚上从斜坡下爬上来,遇到的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