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
不过还好,她叫停及时。
暮年的手腕没砍断。
但见了骨。
血液从腕骨两侧淌落,像两条湍急的小河,
地面上溅开朵朵盛大的红玫瑰。
他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听着她惊慌的叫喊,暮年疑惑的表面之下是欢跃的惊喜。
“阿羽?”
风之羽迈着急快的步子小跑过去,愁眉不展的盯着那道一指宽的大口子。
“你.......”
她责怪他下手太快,不经她喊开始就动手的话止在唇边。
倏然转口道:“自己去包扎。”
他脸上已经止不住得意的笑,
“阿羽,我不用砍了吗?”
阿羽在乎他。
阿羽心疼他。
阿羽心里有他。
暮年期待的望着她,满心的欢喜浮在弯弯的眼尾,
手里一松,大菜刀落地,嘭咚咚的铁质声响。
“不准过来!”
风之羽见刀落地,就知道他要扑过来抱她。
“你的血会弄脏我的衣服。”
暮年脚下顿住,低眸看自己的手腕,多么厌烦似的拢起两道眉。
他将流血的手藏在身后,用另一只手去拉她,
“阿羽可以帮我包扎吗?”
“不.......”
风之羽余光瞄到他腕上惨不忍睹的伤口,
忽然没办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暮年知道她不忍心了,脸上的笑更猖狂,
扬起下巴,昂首挺胸的走进屋子。
暮年牵着她的手紧在掌心,安置她坐在床沿,
自己找来白布条和几瓶黑黢黢没标签的药水。
“阿羽用布条打湿药水,帮我包在手上就好了。”
他放轻放软的声音里,是吃定她绝不会不管自己的撒娇。
风之羽不想管他,耐不住他在自己眼前越来越惨白的唇色,
不太情愿的拿起白布条,照暮年说的那样浸湿了给他包在伤口上。
她将染上棕黑色药水的布条拿在手里,
盯着他仍然在流血的手腕,左右不好下手。
“不用消毒吗?”
“不用。”
“那要去医院吧?”
骨头都露出来了,筋脉应该是断了的。
“我知道了。”
他失落垂首,去集市的诊所......一天都不能见到阿羽了。
风之羽听着他一点没把伤放在心上的口气抬眸,
“你不怕吗?”
正常人伤得这么重早就急匆匆跑医院了,
暮年却是半分没有着急的神色。
除了他脸上密布的冷汗看起来是在忍痛。
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伤,暮年唇角扬得高高的,
“阿羽在,我就不怕。”
风之羽的目光落在他唇角的弧度,心口被什么刺了下,只觉得不好受。
“虽然你间接性造成了对我的伤害,
我心里也对你记恨,
但你要拿你的身体器官来作为对我的补偿,
那就大可不必。”
暮年瞳底幽暗的一角颤动,蕴满悲楚,
神经绷紧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不恨我?”
“你去死吧。”
刹那间,他身体猛地抽搐一下,僵滞不动。
风之羽游戏得逞的轻笑:“逗你的。”
暮年仍然僵着身体,紧绷的呼吸缓缓泄出来,呼吸空气也变得小心翼翼。
“你也去找几个又丑又老的胖女人把自己摸遍,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记恨你。”
他抓紧自己的衣服,弯曲的背佝偻着,过了一会才尾音轻颤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