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姿势每一步都像是固定好的标准,不会大步,也不会小步,
即使遇到沙发转角也是一样。
开门的那一刻,风之羽本来是想打电话质问物管,
她找的是阿姨,怎么来个高高瘦瘦,一眼看上去就是男人的钟点工。
现在看来,这个电话可以不用打了。
一直到钟点工打扫完,准备走人的时候风之羽才出声。
“钱要不要?”
她早在钟点工打扫的时候洗过澡,这会换了睡衣倚在上,
一只手抱臂,一只手握着一沓钱,状态松散,
还似有那么点故意拿钱逗趣的意思。
钟点工默了默,摇头,往外走。
风之羽直接啪的一声把钱砸在地上,
“两万块都不要,你现在是发达了,翻脸不认人吗?”
钟点工手刚放上门把,闻言背部僵直。
身后传来猫儿一样的细音轻嗤:“暮年,你是不是觉得穿着这样我就认不出你?”
门把上的手放下,“咚”的一声,
清洁桶也从另一只手中落下。
身穿钟点工服装的男人转过身来,
取下帽子,满脸的受了委屈。
风之羽刚觉得他表情可怜,准备安慰,
就听到一声大吼:“阿羽为什么要跑!”
鉴于暮年此刻没有阴沉沉的冰冷神色死亡凝视她,
风之羽胆量很足:“什么叫跑,我那是回家?”
暮年疾步跑到她身前,手忙脚乱脱掉钟点工胶质防水的衣服,扑着抱住她按到沙发上,
“阿羽的家不在这里。”
他眼里比怒意更深的是思恋,饱含泪水,
凝着她舍不得移开眼,
又猛地捧着她稚嫩的小脸一顿猛亲。
“我的家不在这里在哪里?”
“我好想阿羽......”,他尾音抽泣。
“在那个又破又穷又落后的沙河村吗?”
“阿羽好香好软......”
他亲吻着,看看她,又亲吻,又看看,亲吻,看看......
如此一直重复,像走失的狗找到主人,蹭蹭落下标记,
又再看看确认自己的主人真实在眼前。
“那种地方是人活的吗?
你自己吃了苦,还想要我跟你一起,
做梦!”
“阿羽.......”,暮年轻轻捏住她叭拉得厉害的小嘴巴。
风之羽拿着他的手扔掉,“我从小就锦衣玉食,
我所有东西在身边人中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凭什么要我跟你去山里过穷日子。”
狗狗见到主人的欢喜从眼里褪去,皱起眉,变得忧愁,耳朵也趴趴的耷着。
“我告诉你暮年,我就是死也不要跟你去那个猥亵过我的村子。”
风之羽用脚踹,用手推,将人从自己身上换到地板上。
“不准起来。”
暮年爬起来一半的姿势瞬间冻住,
两颗黑眼珠定定的落在她生气的娇容。
“我给阿羽报仇了。”
他想到她刚刚的话,被推倒的无辜表情秒变愤恨。
因为没保护好,没藏好她而对自己的愤恨。
“报仇了,就可以将我受过的伤害从记忆里抹去吗?
我受的伤,我受的侮辱就不存在吗?”
暮年急急的跪走到她脚边,双手扯着她的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