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见过,
就拿海鲜来说,暮年也跟个土包子一样没尝过味道。
“阿羽撒谎。”,暮年低眸不相信的扫了她一眼,“阿羽明明是自己想去游乐园玩儿。”
“.......”
有这么明显吗?
风之羽尴尬一瞬,轻哼了声,搂着暮年的脖子不再说话。
也由着他去什么地方。
对于暮年,她是有信任的。
游乐园玩了一上午,她也累了,头一歪,就这么倒在暮年身上睡觉。
均匀的呼吸拂在脖颈敏感的皮肤上,
微微发痒,惹人心头躁意窜升。
暮年侧眸,映入眼的便是那张猫一样安静的睡颜,温软恬静。
他勾起唇,满心欢喜洋溢在迎面出来的冷风里,温热了般,即使衣着单薄也不觉冷风刺骨。
湛蓝的天空忽而起了大风,洁白的云朵飘下霜花,漫天飞舞着。
不时,街道广场上的人便躲起来,纷纷涌出来看雪,在雪景中欢呼,拍照。
天气预报说,今天这场飞雪是今年的最后一场。
暮年放慢脚步,迎在风雪里,两侧肩膀不时便落满了白,唯美朦胧。
西式长款的黑色高领大衣很衬皮肤,暮年身高腿长,个子又纤瘦,
走在冷风里,俊美的像是一副惊心筑造的风景画。
他怕颠醒怀抱里安静恬睡的猫,
步子一次比一次走得小心翼翼。
时不时担心的看向怀里的人,想伸手替她抹去落在脸上的冰冷霜花,又腾不出手。
飞雪很快铺白地面,他不敢走得太快,怕滑倒,
所以路上耽误的时间有些长,回到银杉公馆已是几近傍晚。
风之羽缩在她怀里直打颤,做了一路的噩梦,到家才醒过来。
此时,她被放在装满温热水流的浴缸里,裸出水面的香肩诱人。
暮年挤了沐浴露在手心搓出丰富绵密的泡沫往她身上抹,
不落一处,特别是容易感染细菌的位置,尤其着重小心的清洗了好几遍。
风之羽咬着牙,只觉得耻辱又是享受。
“你怎么回来的?”
她注意到暮年肩头上的积雪,
还有她最喜欢的那张脸冻得发红,有些冻伤了。
她看得心里难受,自己养得那么好的一朵花,
出去一趟就被摧残了,怎么能不心疼。
“我抱着阿羽走回来的。”
“走路?”风之羽惊掉下巴,“从游乐园到银杉公馆?”
“嗯。”
暮年乐滋滋的应着她的话,挽起的笑弧就没从脸上消失过。
双手也一刻没闲着给她搓泡沫,
给她洗头发,擦脸,冲水,用厚实柔软的浴巾裹着出浴。
风之羽一出浴缸就直哆嗦,被暮年抱着,还要双脚双手的去攀着他,
“暮年,我好冷。”
“我给阿羽开暖气。”
暮年加快脚步,将她放进大床里,紧紧实实的捂好,打开暖气。
暖风呼呼吹着,风之羽盯着缓缓打开的暖风口,舒心的闭上眼。
轻微的声响躁动在耳边,她睁眼,正抓着偷偷摸摸要爬上床的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