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这么大的反应也不肯说一个字,他是不是也有什么语言障碍?”
暮太太在卧室门口看女佣和自己儿子来回推扯。
“啪嗒——”
卧室里时不时会传出来东西摔碎的声响。
这回,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被飞上去的杯子砸落。
“暮太太恕我直言。”
格尔对卧室里的画面不忍直视,“若想让暮少爷开口说话,这样硬碰硬是不行的。”
“我要是不硬逼他一把,怎么会知道阿年气到发抖连骂人都不会。”
“都给我出去!”
暮太太朝卧室里分别捉住暮少爷四肢的女佣喝令。
女佣受惊的看向门外,悻悻离开。
“阿年……”
暮太太朝卧室里面走去,立刻受到倒在床边大喘粗气的人凶狠驱赶。
他不说话,猩红的眼瞳就像一头发起自卫的受伤野兽,脖子以上阵阵不规律的抽动。
“这是应激性痉挛,别过去,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格尔医生追上去两步拦住她,“暮少爷不能再受刺激了,应激严重很可能会导致休克。”
“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刺激到他……”
暮太太掩面痛哭,激颤的言语是对自己的审问。
为亲属病痛而自责的场面,格尔见过太多。
“他只是病了,暮太太不必过多自责。”
“阿年是因为我才弄丢的,他变成这副模样是我这个母亲的罪,
是我没有照顾好我的儿子,是我的错……”
“阿羽……”
依稀间,床边传出来清晰的两个字落进暮太太耳朵里,
她听的明明白白,那是一个名字。
“什么?”
暮太太大喜过望,往卧室里走几步又倒回来,站在门边期待地问:
“阿年你在喊谁?”
“你听见了吗?阿年是不是喊了一个名字?”
她回头抓住格尔医生的双手激动的摇,“你听见了吗?”
格尔微惊,认识暮年暮太太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掌权大局的暮太太这般失了分寸。
不过也是难得听见暮少爷开口,这是好事。
只要病人有牵挂的人,心理问题就有对症下药的裂口。
“应该是个女孩儿。”
据他多年行医经验来看,很少有病人会把同性的名字怪在嘴边。
应该说是,他还从没遇到过男人念着男人名字的病人。
“女孩儿?”,暮太太陷入短暂的思虑,“是阿年喜欢的女孩儿吗?”
“太太。”
这时,候在门外不远处的女佣走过来。
“什么事?”
暮太太现在明显没心情听女佣说其他的事。
女佣刚刚被吼过,现在说话也是眼神试探着开口:
“少爷在麒麟园也偶尔会提起这个名字。”
暮太太听了掩饰不住喜悦:“阿年喊的什么,你们有人听清楚了吗?”
她往外边侯着的几个女佣看去。
“好像是什么阿雨,少爷喊的太小声,我不知道有没有听错。”
女佣小心翼翼的答话。
“阿雨?”
暮太太雷厉风行,转眼就发布了一则消息。
斯蒂兰庄园高薪聘请助理,凡事名字含有雨(yu)字的都可以来面试,面试通过直接送房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