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她这里过苦日子的狗狗,到了别人那里被当做了心肝宝贝宠着。
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个。
而是她不信这世上有除了她以外更喜欢狗狗的人。
潜意识的,她也在担心属于她的暮年,会被抢走。
本来是喜欢黏着她的暮年,会因为别人的好而跑走,远离她。
这才是她最着急的。
“暮年,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你没吃过我做的饭吧?”
她趴在床边,凑近暮年的耳朵用气流音暧昧的说话。
唇也几乎快要贴在他的耳朵上去。
就差一点。
可也只差这么一点,风之羽下不去口。
暮年还是个病人。
她不能因为想拉拢暮年的心到她这里来而胡作非为.......
山林里的夜晚是灰蓝色,树梢上挥洒着一片蓝调的海洋,情调浪漫。
风之羽选了几道样式简单的菜做,复杂的她不会。
饭做好了,可暮年还睡着。
想叫醒他,又怕他睁眼还是那副要赶她走的凶模样。
风之羽自己吃了饭,留了汤饭温在锅里。
在别墅里转了一圈,没找到电话。
她本是想打电话找人求救的,但这个想法也落空过了。
别墅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就是最基础的家庭电视也没有。
她自己也没有电话,因为做钟点工的薪水太少,只够吃住。
准确来讲,是吃住都不够。
担心暮年这样昏睡下去会出事,迫于担心的情况下,
她找准暮年身上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揪了一把。
逼他醒来。
一次不醒,那就两次,三.......
两次,暮年醒了。
猛然间睁开眼,一片清明,眼底澄澈,完全没有昏睡醒来的迷糊样。
但那双幽黑的眼瞳却是涣散失焦,
细看久了,像具死尸,挺渗人。
风之羽的手还放在他的腰间,没能及时抽手。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正准备解释些什么,空气里响起深呼的气流声,接着她的手就被丢开。
暮年用了很大的力气,甩开她时身子都跟着朝一边倒,
但到她这里,却只是感觉手腕被没什么力气的力道推开。
这还不算。
他看出她不痛不痒的表情,便更生怒。
枕头,被子,
包括床头柜上那盏白色的琉璃灯都被暮年大发脾气的丢向她。
“我不是.......你等下.......”
暮年看着很弱,扔东西却一点不含糊,每一个都精准的投向她。
她连挡开的机会都没有。
“暮年!”
风之羽怒声,“别以为你有病我就不敢还手!”
在一张铺天盖地的床单飞来时,她伸手接住,仍然没抵得过被罩住的宿命。
顿时,她和一张床单做起斗争,越扯越是裹得紧,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给我拿开。”
风之羽生气的吼,迎来的是一阵偷偷摸摸的脚步声。
本以为是暮年来帮她拿开床单,结果却是重重的受了一拳头。
“啊!”
她的肩胛骨差点没错位。
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爆发着在她身体里烧起来。
可能也因为面前这个是向来顺着她的暮年,
隐忍五年的脾气,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激怒,释放。
弱鸡,她还打不过吗!
风之羽胡乱的抓住头上的床单乱搅一阵,
就着床单扑向身边还在用不知名工具攻击她的暮年。
“打我是吗?谁也别想好过!”
下了手,她就没收住。
等到自己良心发现时,已经晚了,暮年满脸淤青。
可恶的是,他嘴角还破了。
更加不幸的是,她听到了楼下有汽车的动静。
这时,风之羽的后悔已经到达崩溃边缘。
她试着去哄暮年,一靠近,
那满脸伤的狗就倏地转头对她充满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