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得意两秒。
忽然的,暮年走着走着就开始踉跄,步子虚浮,身子失重偏向一边倒。
落地之前,格尔眼疾手快的接住他,“暮少爷!”
暮年虚力的倒在格尔怀里,眼皮沉重的勉强睁着。
即使这般,他也还是有抗拒别人靠近的肢体动作。
不过这时,他的抗拒只轻易被格尔按下,打横抱起放进光秃秃的大床里。
床上也是,被子枕头全落地上,只剩下床垫。
“卧室怎么乱成这样?”
格尔大概扫视了一眼地板,只能用无处下脚来形容。
格尔一边安置暮年躺下,一边游刃有余的顺着他的胸口揉按到腹部,
尽管暮年疼得呜呜的闷哼也没停手。
“抽屉里有药,拿出来。”
风之羽左右看了看,发现卧室里除了她闲着,
没有别人,便上前按照格尔说的做。
拉开抽屉,里面被满满当当的药瓶子塞满。
她微讶异的盯着,看向暮年的眼神里添了惑。
“绿标签那瓶,两粒喂给他。”
格尔给暮年按压缓解痛楚时回头示意。
风之羽依旧照做。
“倒水。”
风之羽又去地上捡了瓶矿泉水,拧开瓶子喂给暮年。
但中途被格尔截走了,“他不能喝凉水,
实在是特殊情况下可以喂一点,药能吞下去就行。”
话落,才喂进暮年嘴里的水和药都被他呕了出来。
发黄的浊液也顺着他一侧嘴角滑向脖子。
格尔见状眉头拧紧,“你们做了什么?”
风之羽看向暮年破开的嘴角,
视线慢慢游移到他脸上几道淤青上。
知道格尔医生是在质问他的伤势,便从实招供:
“我们……打了一架。”
她心虚的话音一落,格尔就炸起来,“打了一架!”
“他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
“嗯。”,风之羽神色难堪的点头。
“你知不知道他身体跟正常人不一样,
平时女佣照顾他都怕磕了碰了,你竟然打他!
还打成……”
格尔指着暮年脸上的淤青,“你是有多狠的心风之羽,你把他打成这样?”
“我不是故意的……”
尽管她知道现在解释已是无用,是狡辩。
可她真的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捂在床单里她也看不见,
只随手挥了几拳,谁知道拳拳命中暮年。
“不是故意的?那这里呢。”
格尔随手撩开暮年腰侧的衣服,露出雪白柔软的纤腰来,
那上面还有几道……青黑色的掐痕。
“别告诉我,这么明显的掐痕你也不是故意的。”
格尔的连声质问,愧疚得她抬不起头,
也没法解释什么,那掐痕不论什么原因切切实实是她造成的。
“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的对不起,去把女佣叫上来,托你的福,暮年有得好受了。”
格尔句句讽刺。
风之羽不禁紧张起来,“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死……”,风之羽着急的走近,“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他,我只是……”
“我不想听你的只是,现在、立刻去把女佣叫上来。
至于你,就到暮太太面前去解释你的有意无意吧。
我没心情听。”
“我可以帮忙的。”
听到格尔话中的严肃就知道暮年一定不止表面这些伤。
她小跑到床边,伸手即触到滚烫的皮肤。
“他发烧了?”
风之羽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