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老程。”侯光志一进车站就扯着嗓子喊。
“这呢。”程方奕摇摇手,然后缓缓起身。
侯光志笑得跟个孩子似的走向了他。
程方奕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风尘仆仆,一把抱住了侯光志。
“你小子几年不见还矫情上了,好了,撒手撒手,老子是直的。”侯光志欠欠的说道。
程方奕直接赏了他一拳。
也不怪他动手,侯光志每一句话都精准踩在别人的雷点上,让人总是忍不住想揍他。
侯光志被捶得踉跄了几步。
他身后一号通讯员的手立即就往腰间摸去,被侯光志压住了。
“你是不是个憨憨啊,老子只是跟兄弟叙叙旧而已,你至于掏家伙嘛,咋了,是嫌老子工作不够多是吧。”
无缘无故掏家伙,万一引起群众恐慌,他又得写检讨,又要当着全基地的人念出来,此后一个星期还要接受思想教育。
最近上头天天闹,他忙得连拉屎的时间都快没了,哪有功夫去搞这些文邹邹的东西。
这一刻他好后悔没带二号通讯员出门。
随即侯光志握拳捶向程方奕的胸口,“你小子可以啊,一把年纪了力气还这么大。”自己一个天天训练的人都比不过。
“是你太弱了。”程方奕凡尔赛道。
他是天赐神力者,没办法!
“报——”一号通讯员想要辩解道。
“报什么报,去开车,走,老程,咱们今晚不醉不归。老子跟你说,老子现在的酒量已经无人能敌了,这回被喝趴下的只能是你。”
侯光志搭着程方奕的肩膀就准备离开。
“哎,等一等,还有人,我媳妇跟我嫂子也来了,她俩上卫生间去了。”
侯光志这才发现程方奕身上挂着两个不符合他形象的米黄色单肩包,一个包带上绑着墨色碎花飘带,一个包带上绑着复古花纹飘带。
“你嫂子?咋滴,跟程方铭冰释前嫌了?”侯光志问道。
当初程家的事情闹得满京城都知晓。
以大欺小。
程方奕被其他三姐弟挤兑出了程家,程老爷子的家产也被三人瓜分完了。
程方铭倒没怎么被人诟病,因为他是程家的儿子,拿程老爷子的家产也天经地义。顶多被人骂几句猪油蒙了心,联合外人搞死亲爹,不仁不孝。
但程方琴跟程方娴不一样,她们是外嫁女,她们那份家产已经被程老爷子添作嫁妆,进入她们自己的小腰包了。
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俩都盯上了程老爷子余下的家产,于是说服程方铭,联合夫家,把偌大的程家搞垮了。这事一度成为京城大笑话,至今都被人津津乐道。
“想屁呢,我跟那几个姓程的,这辈子都没法和解。我嫂子是我大舅哥媳妇,不是你想的那个人。”程方奕答道。
“那就好,你敢原谅那几个白眼狼,我就跟你绝交。”
他侯光志最瞧不起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人了。
想当初要不是程方琴那几个人搞鬼,程方奕也不至于离京去这么远的地方,他们兄弟几人更不至于几年甚至十几年都见不到一面。
程方奕也不必在远山镇这个小地方当一个纺织厂司机,简直大材小用。
因为按照程老爷子的培养方向,程方奕应该在部队发展。以程方奕的机智跟程老爷子的人脉关系,说不定职位早在他之上了。
唉~也不知道程方奕愿不愿意留在广安市,要是愿意的话,他还能帮衬一把,给他谋个好差事。
“好了,不提那些晦气的人,影响心情,我媳妇看见我不开心又得说我了。”
一个人的情绪对身边人影响是很大的。
并不是说不要理会,等那一阵情绪过了就好了。
说不定他都从情绪理走出来了,他媳妇还沉浸在里面。
“德行,有媳妇的人就是不一样嚯。”侯光志打趣道。
“那可不,所以你也赶紧找一个,不然我都当爷爷了,你还是个光棍。”程方奕得瑟道。
侯光志嘴硬反击道:“切,不稀罕”,但心里的酸水止不住的往外冒。
这种酸溜溜的感觉,在见到苏清后达到了顶峰。
所以在跟苏清文丽打完招呼后,就去找自个的通讯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