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二十七在我面前不也是娃娃”,老掌柜突然对杨洛挑了一下眼色,不怀好意的问道:“你还是个雏吧,?”
“啊”,这种话从老掌柜口中出来,杨洛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在杨洛心中心中的高人形象一下子崩塌,成了乔师爷一样的老不修。
“那么惊讶做什么,情爱乃是人伦大道,有什么说不得的。想当年老夫也曾年少轻狂,倚红偎翠,流连花丛。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算的了什么。人这一辈子经历的多着呢,连‘情’字这一关你都处理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老掌柜倒是不以为意,说起曾经满面的回忆神色。
“我这是第一次,有些惶然。处理不好,怕伤了人。”杨洛挠挠头,府虚心请教的样子。
那孩子老掌柜拍了拍杨洛肩膀,道:“这种事还得自己去想办法,怎么做随心就好。当然,能做到不伤人心才是最好,心伤难治啊。”像是想到了过往,眼睛茫然的看着窗外,再不做言。
杨洛无奈,也不好再问,低头翻起手上的书来。可是翻来翻去,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心。夏书玉和周玉蝶两人在脑中进进出出,一会笑、一会哭,时而风情万种,含情脉脉,时而满面寒霜,俏脸生威,弄的杨洛心神不宁。
陪着老掌柜喝了一壶茶,杨洛是坐如针毡,无奈的苦笑起身,道:“今天我实在是静不下心来,就打扰您了,改日再陪你喝茶。”
老掌柜放下手中书,笑着看着杨洛,突然又问道:“是不是上次在这里见过的那个姑娘?”
“啊”,杨洛哭笑不得,原来老掌柜也没看进去书,脑子在琢磨这个事呢。眼下他哪敢承认,施礼道:“您可别乱猜了,有损人家清誉,我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您少喝些差吧,多喝点补品,瞧您这起色可没前一阵好。”说完笑着同徐祥打了招呼,便出了门。
徐祥转过头,看着老掌柜,又看了看桌上的茶,意思是爱喝不喝。老掌柜笑骂道:“这臭小子,他是怕我把这茶喝光了,他来了没有喝的,你倒是相信他说的话。”
老掌柜拿着茶杯喃喃低语了一句:这城里最近暗流涌动,越来越不平静,风云渐起啊,你在其中是什么角色!这样有趣的年轻人不多,福大命大才好。
尽管声音很低,还是被徐祥听到。他转过身,看着老掌柜。老掌柜看着窗外,叹声道:“人各有命,该经历的跑也跑不了,不经磨难怎能成材。你莫要多管闲事,咱们现在只是个书铺的掌柜和伙计。”
徐祥点点头,又转过身去继续发呆。书铺里没有其他客人,又恢复常态,安静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杨洛突然想起:街上似乎少了点什么。四下瞧了半天,突然想起:少了平日里招摇过市的安平堂的人。他哪次出来,都能见到安平堂的人三五成群的在街上闲逛。还想着能遇到周五试探一下消息呢,可是安平堂的人一下子似乎消失了。杨洛在街上特意多转了一会,也没见到。
他也不能特意去找周五,再说他也不知道周五住哪。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便买了只烧鸡,打了壶好酒,准备回去叫上几人热闹一下。免得自己一人脑子又胡思乱想。
刚到自门口,伙计见了杨洛,连忙大声道:“东家、东家,回来人了。”
杨洛一愣,问道:“别急,说清楚,回来什么人了。”
“回来人了,商队派人带回了消息。”
这下子杨洛听明白了,是出去的商队派人带回消息了。一股惊喜突然降临,所有的烦闷一下在被赶走,忙道:“人在哪?”
“在后院呢,您不在,是乔.....”
伙计还没说完,杨洛就快步跑进了店里,出了后门,进了小院,就见自己常做的桌子旁坐了几个人。乔师爷、柳南川,就连很少露面的温厉也在,还有个人,是王胜。
回来的人是王胜。只见他一身的风尘仆仆,脸上一道一道的汗水,衣服也脏兮兮的。可是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看起来带回来的是好消息。
见杨洛进来,王胜立马起身,施礼道:“见过东家,扬大掌柜派我回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