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天气一入秋,便渐渐转凉。
这不外边这会儿正狂风大作,不消片刻便会倾盆大雨。
闲来无事,岑亦微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输入了这样一段文字。
大雨洗刷着肮脏的地面,雨滴不断进入倚靠街边的士兵的伤口,再连同血液一起混入到泥泞的地面,梁储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眼神空洞。
梁储跌跌撞撞地靠近街边一家门虚掩的店面,驻足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觅香的木质招牌。
“小二,可还有……”梁储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眼中的血丝密布,肩膀上扶着一名身着夜行衣的公子,滴滴答答的血迹顺着手指坠落到门槛。
“梁小姐!”程文猛地惊醒,急忙握住一双手。
“你醒了。”一个柔和的女声飘入程文的耳畔,“公子莫不如先放开我的手?”
程文瞧见一身素衣的老板娘,忙道歉:“对……对不起。”
“无碍,方才阁下几度昏厥,我稍稍清理一下你的伤口。背你来的姑娘就在里屋歇着,这会儿应当还在睡,你先用些栗子糕吧。”
酒馆老板陆伯言慢慢起身,一身粉色外裳是这世间仅存的一丝颜色了,程文也只靠这一抹色彩,辨别是否在人世间了。
板栗糕,程文心中默念了一遍,自己本是不爱吃任何甜食,无奈梁小姐偏爱,就隔三差五的做,逼的程文都熟知板栗糕的来历与做法,板栗糕,又名栗子糕,是先人于重阳节所食,先将板栗蒸熟捣碎,随后在桌子上将板栗泥铺平,并在其上放置一片京糕,随后再是一层板栗泥,再抹一层澄沙馅后,最后一份栗泥抹在最上层。
“程文!”
听闻他醒来,梁储立刻跑了过来,飞奔扑进程文的怀里。
程文不知如何哄一个慌张的姑娘,只得默默拿起桌上的板栗糕,“吃一些吧。”
梁储冲着程文撇了撇嘴,如葱白的芊芊细手如今竟也是有了伤痕,梁储捏起一块板栗糕,慢慢放入口之中,仔细品尝来,先是有板栗的香甜之味,再后来便是丝丝的清甜之味。
似是想起了从前的时光,梁储眼中流落出些许激动。
“咕咕。”窗外竟是响起了信鸽的叫声。
程文立即从床上翻身下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一把推开了紧闭的窗户。
“程文,是爹爹的信鸽吗?”梁储也站了起来,眼中的希望,盼望之情很快就要溢了出来。
程文连忙将信鸽收入屋内,生怕稍不留意便有他人看到在此时此刻紧急的情况下,看到还有信鸽的存在,对梁储,对自己,以及对酒馆老板都不利。
还不等程文把信鸽腿上的信件取下,梁储就将信鸽一把夺过来,信鸽吓了一跳连忙扑闪几下翅膀。
梁储慌慌张张地把信件取下来,信上的内容让梁储呆呆的出神。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